正打算起身的右使踉跄了一下:“是。”
左使进去时,一位挽着松散发髻的女子正在编制花环,纤细的长指上粘着些许绿色的汁液。
右使吭哧吭哧倒立着进入,在女子发话前也不敢松手。
足足十分钟后,女子终于编好了花环,轻轻放到自己头顶,淡然的粉色眼眸瞥了一眼右使。
“可以了,站直吧。”
“我等有罪,任由权杖被夺,请我主责罚。”
“罚?没意思。”
欲望之主开口,“权杖给他们就是,我巴不得他们快点行动,只不过……拿了我的东西,怎么可能不付出代价呢。”
“让我想想,给他们送点什么好。”
欲望之主的目光看向右使:“你杀了拥有临时印记的人,而且很想重新成为人类,不如……你来代替他们好了。”
欲望之主觉得自己想了个好办法,她本就不愿意把自己的印记给其他人,所以之前随便挑了个人,给了临时印记。
既然人死了,那就找个代替品。
她摘下头上的花环,放到右使头顶。
右使身上的黑暗褪去,尖锐的手指变的白皙,扭曲的身形变回人类,脸上的迷雾散去,最后只留下一道黑色的细小裂缝,延伸在眼角处。
花环枯败缩小,变成一个束发的装饰,扎住他稍长的头发。
欲望之主满意的点了点头:“还不错,你以前叫什么?还记得吗?”
“朝夕……”
“朝夕,好名字,左使呢?”
左使低着头:“属下不记得,请我主赐名。”
“真不记得,还是谄媚之言?”
左使回道:“真不记得,属下在那次大战被冻裂了半边身体,记忆早已忘却。”
欲望之主擦拭手指的动作一顿。
“那还真是幸运。”
“就叫……向楚,他朝夕,你向楚,配得上你们的搭档之情。”
向楚低头:“谢我主赐名。”
欲望之主拿起一朵冰蓝色的海棠,想了想,复又换成了碧色的丁香,置于向楚额头。
光华闪过,一半头发为黑,一半头发为白的男子出现。
“你们俩,去跟着那些人,跟着……轮回歌舞团,对,跟着他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