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业原绝没想过,这事儿这么快就会败露,而且还是云金霜揭开真相!
云金霜也回头看向走来的良亲王妃:“娘娘在说旁人时,最好也看看自家府邸有没有做好罢。我再怎么说,也是太子殿下明媒正娶的妻。可这位贵妾的身份实在上不得台面,您说是不是?”
“云氏,你放肆!”
宋业原想护着那女子,上前就要和云金霜理论。
“皇上驾到——”
好在太监一声喊,打断了宋业原的怒气。
云金霜趁着机会溜回宋承璟身旁,规规矩矩地同所有人一起给整笑眯眯信步而来的皇上行礼。
打了胜仗,他老人家的心情自然不错。
开开心心地坐在龙位之上,他对众人摆手:“实在是个好日子,诸位不必太过拘礼。此次西北大破,从家军还俘了他们最大之提戎部的将军扎马,实在叫朕心中欢喜。”
他朝着从将军从勇举起酒杯:“大荣不能没有从家,朕也不能没有你从勇。从今日起,你便是朕身边最
骁勇善战的镇北侯!诸位与朕痛饮此杯,敬镇北侯!”
放眼整个大荣朝中,能以军功得侯爵之位的,实在屈指可数。
这一品侯爵之位,让从勇喜笑开颜,周围全是恭贺之声。
只是云金霜注意到,宋承璟虽然举起酒杯,却并没有将酒喝下。
皇上说完那番话,他杯中之酒半点儿未动,惹得云金霜也只能举着杯子在眼前,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。
待皇上将酒饮尽,眼神掠过宋承璟,自也瞧见他杯中仍旧满满当当。
看他没有半分要喝下之意,皇上的眉便蹙起来:“太子,为何不与朕共饮此酒?”
宋承璟就在等着皇帝问这问题,干脆将酒杯放在一旁。
他眸色仍旧冷淡上前,对皇帝双手抱拳:“儿臣不能饮此酒。因为在儿臣心里,从将军本配不得镇北侯之爵位。”
如此直言不讳,连云金霜都倒吸一口凉气:这男人,可真敢说!
好在上一世也经历了类似之事,才让云金霜稍稍稳得住。
不似宋承璟身后站着的一些人,仿若听到惊雷之言般炸开了锅:“太子殿下这话什么意思?从家军大白西北提戎部,战俘都送到京都外了。若从家不配镇北侯爵位,只怕朝堂之上也无人相配了吧?”
看皇上笑容凝固,良亲王自要抓住机会,为从家说话:“太子殿下这重文轻武之性格,什么时候才能改改?就算微臣知道,殿下也只是想效仿先祖圣祖住推文臣的规矩,可在咱们陛下的治下,也是越发倚重武将的。您这般行径,难道就不怕那些浴血沙场的将士们寒了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