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金霜隐约能看到,被扇了一巴掌之后,宋野元的身体好像在微微颤抖。
可他还是倔强地抬起头来,盯着水妈妈不退缩:“你生我,就是为了利用我吗?所以才将我一直关在这里,要我成为你的棋子,成为你们的棋子?”
"
你——"
水妈妈还想说些什么。
却被身后的管事打断:“夫人,咱们今日过来,可不是为了和少爷吵架。
您的苦心,少爷总有一日会明白的。
都忍了这么多年了,何必非要在今日和少爷争论个高低出来呢?”
管家的声音,让水妈妈立刻恢复理智。
她伸手,抚了抚刚才被自己打过的宋野元的面容,眼神环顾一周:“这两日,你可见着有人过来?”
云金霜的脊背挺直,汗毛耸立,已做好殊死一搏的准备。
宋野元的声音越发冷漠:“每次你的似水楼丢了人,你都要来我这里闹一番。
难不成是我将那些姑娘拐跑了?”
不等水妈妈说话,他便否认:“你将我藏得这样好,谁能找到来此的路?没有人来过这里,我只见到一只狗在你身后吠!”
看样子,宋野元很是讨厌那管事。
可水妈妈显然不信:“我床铺上的东西掉在了地上,证明有人来过我的房间。
恐怕是不小心开启了暗道,你当真没有见到有人来此?”
云金霜只希望宋野元挺得住。
没想到宋野元突然让开自己的身体,将云金霜她们躲藏的屋子让出来:“若是不信,你只管带人进去搜。”
他做出早习以为常的样子:“反正在你眼里,我不过是个物件,连条狗都算不上。
你给了我生命,将我囚在此处,便以为我的所有都是你说了算。
我的房间你可以随便进,我的东西你可以随便翻。
连我这个人,你也可以随便利用不是吗?”
他这样的以退为进,却让水妈妈伤心至极。
管事要上前搜查,水妈妈却亲自拦住管事:“罢了。
少爷说这里没有人,这里自然没有。
我想那个人应当只是无处可去,在我房间里躲了一会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