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含娇大惊失色:“你们做什么?!我可是良亲王府的世子妃,你们连我也绑?”
季含娇都被绑了,那位冯夫人自然也没落得好处。
只不过她好像被惊吓了,连被绑也没反抗,反而看向一直站在旁边的冯晓君,颤颤巍巍道:“晓君啊,你替母亲求求情吧?”
这模样,让云金霜不屑:冯家再怎么也是皇商人家,怎么这位冯夫人连这场面都撑不住,露了怯?
宋承璟不管季含娇说什么,看了看外头天色,眸色越发冷峻:“你们勾连京都府尹,不经调查审问就对东宫的夫人云氏下了有罪之名。还带着令牌前来硬闯东宫,难道还要让我将你们一个个安然无恙地送回府邸?”
他撇了一眼季含娇:“放心吧,刑部的大牢也没你想得那么不堪。有良亲王府和世子爷作保,你定能安然无恙地出去。”
云金霜看季含娇的眼珠子转了,忙对乌鹫道:“记得从太医院请几个御医,日夜不离地跟着世子妃娘娘。她虽有罪,腹中的孩子却是无辜。定不能叫她的孩子出事,我的意思你明白吗?”
算季含娇好运气,腹中的孩子保住了她这次不会受太大苦楚。
但一旁的冯夫人就不一样了……
云金霜没那么好脾气,她上前轻轻拍了拍冯夫人那张已经快要吓傻了的脸:“冯夫人口口声声说,我屋子里睡着的男人是你家小厮。如今脸面无存不说,恐怕多少要受皮肉之苦了!”
在冯夫人的哭喊求饶声中,乌鹫铁面无情地将她们拉扯下去。
宋承璟拉着云金霜进门后,便皱眉轻弹云金霜的额头:“没睡好,再陪我睡会儿?”
云金霜无奈:“我们这又不是在小浆村,此处是东宫。只怕一会儿刑部要闹翻天,良亲王府定要过去闹,你就不怕侯大人撑不住?”
宋承璟一手扶额,另一只手扯下自己的宽袍:“有你说清,算侯清幸运。罢了,穿衣。”
从云金霜这角度,正好能瞧见男人没有合拢的衣襟下,那好看的线条!
她很怀疑,这男人就是故意!
强行让自己移开眼去,云金霜叫顾儿和春夜进门来帮忙穿衣梳妆。
她心中还是不安:“你这般动作,是料定皇上不会怪罪?刑部不同于其他地方,我只想着今日事情能将黄桥拉扯下来,你竟是想连冯家和季含娇都对付了?”
宋承璟漫不经心,好像这不是一件大事:“黄桥之罪逃不掉。你以为父皇为何昨夜突然放我归来?他早就知道姚大人这事儿上,我是无辜。”
云金霜突然明白了:“这些日子,良亲王府又做了什么?!”
宋承璟眼眸低沉:“吞并矿山,私造军武。”
这是谋逆大罪!
云金霜想起来了,上一世在她快去世的那一年,宋承璟才查到良亲王府私造军武之罪,这一世怎么提前了这么多?
不过就算是上一世,宋承璟也没有确切的证据,而且派人前去调查的时候惊动了良亲王府的人,叫那些证据被早早烧毁,证人死的死,逃的逃,此事便不了了之。
可这一世不同,皇上也知道了这件事,那么接下来这段时间,必定会竭尽全力支持宋承璟对付良亲王。
好凉薄的皇上。
好寒凉的京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