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既白一直绷着的表情,此时此刻笑意荡开来。
他将脑袋埋在了男人的肩膀上。
不说别的,就说在此刻,值得一个拥抱。
草,自己不就是被分析了六遍公式还是不会套用吗?沈钦州就企图把他丢给别人来管?
聂铭森感到恼火,也不乐意让兄长教,灵活地去抱沈既白大腿。
“恩人,我该怎么称呼你?”他分享小食桶。
恩人吃着桶里的鸡米花:“我姓沈,你突然这么谄媚是为什么,是想让我陪你弄懂辅助线?”
“绝处求生了。”聂铭森道,“沈老师,我怕我哥再教下去会家暴我。”
沈既白笑起来:“可我这儿也没有畜牧业,改来我家当牛做马没用啊。”
聂铭森想到他拍过沈钦州的照片,这类行径疑似搅基,果断利用兄长投其所好。
他保证:“你想知道我哥什么事,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。”
讲完,沈钦州就望了过来。
在聂铭森反悔之前,沈既白觉得有点意思,表示和他一言为定。
这桌的账单已经被沈钦州结清,继而聂铭森邀请沈既白来家里做客。
“很近,我哥的房子就在怡枫上邸。”聂铭森担心太打扰对方。
沈既白其实没觉得麻烦,这问题在于自己和沈钦州的关系,直接到人家家里貌似不太妥当。
他打算提议一下,可以去旁边的咖啡馆小坐,然而措辞之际,沈钦州率先开口拒绝。
“你这样不合适。”沈钦州对聂铭森说,“让人晚上来我家,要是传出去的话,我名声多不好听。”
沈既白:?
他迅速捣乱:“怎么了,你家有见不得人的东西吗?用这么僵硬的借口不敢让我上门?”
沈钦州缓缓道:“我是看你也很为难啊。”
沈既白道:“清清白白地去,清清白白地走,我心里没鬼有什么需要为难?”
聂铭森没懂他俩唱的什么戏,总之他夹在中间,分明是被关照的小辈,却觉得自己好多余。
沈既白跟着他们来到了怡枫上邸,进门的时候,发觉沈钦州已经准备好客用拖鞋,警觉自己貌似上了当。
或许他没出现的话,沈钦州会临时找家庭教师卸下包袱。
可这个时候才意识到已经太迟了,他性格要强不肯吃亏,内心决定好好敲诈一笔。
另外一边,聂铭森主动倒水,搬椅子进书房,沈既白见状,拿起他的习题册。
姓名栏上字迹歪歪扭扭,用水笔写着:聂铭森。
既然是同母异父,Alfred可能不姓聂?沈既白琢磨着。
然后他止住了走神,翻页去看作业题。
沈既白的成绩很优秀,高数和概率论都是满分,这种程度的题目不在话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