偌大的别墅内,拥挤在周遭空气当中灼热的温度烫烤着人的肌肤。
带在身上的躯体更是格外的灼热,呼出的气体,喷洒在脖颈间,落下一片红晕。
沈既白没敢动,他能够感知到紧紧搂抱住自己男人的身躯在剧烈的颤抖着。
无数滴落下来的眼泪将肩膀的衣服润湿。
沈既白有些无措。
他第一次遇见这种爱哭的小狗……
方吟年自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把人要赶走后,看见少年毅然决然离开的背影时,下意识就伸手把人拽了回来。
他脑子里只浮现一个想法。
别再抛弃他了……
他已经很乖了……
男人意识模糊的样子格外的柔软,英俊锋利的五官此刻被汗水模糊,柔软黏腻的贴附上来。
金色的发被汗水润湿,搭垂在额前,失去了先前Bking的感觉,乖巧的像是等待安抚。
沈既白:“。”
没有任何侥幸的余地,对方就是发现陶奕白的调侃了!
他立即转过弯来,反正这人只看到了文字消息,不知道自己发的照片长什么样。
“朋友开玩笑而已。”沈既白戒备道,“你不要多想,我们聊的是其他人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沈钦州故作豁然开朗。
他再道:“之前我弟还觉得是你在偷拍,等会有劳他重新辨认是谁,小小年纪的怎么能冤枉人。”
沈既白被逼进死角,磨了磨后槽牙。
“是这边误会你,很抱歉,我朋友在男人方面有认知障碍,判断眼光不太好。”沈既白干脆承认。
说到这里,他顿了顿,再矜傲地抬起下巴。
“我待会儿就和他解释明白,照片上的家伙什么也不懂,如果流入市场请务必孤立。”
沈钦州扯起嘴角,忽然道:“那天你喝醉酒闯进我房间,我想过录像作证据。”
沈既白闻言,有些紧绷地看向他。
“不用这么盯着我,我没那么做。”沈钦州慢条斯理地说,“现在有点后悔了。”
沈既白轻飘飘地幸灾乐祸:“你错过了讹我一大笔的机会。”
“也害得你一样有认知障碍。”沈钦州说。
他看向沈既白的目光平静又克制,绅士到不带有半分别样情绪。
随即,他轻声表示遗憾:“该让你听听自己怎么哭的,到底是疼还是爽。”
被戳中软肋,沈既白手足无措地想站起来,直觉般地试图尽快抽离。
但凑巧聂铭森洗完手回来了,当着小辈的面,沈既白理智地保持了风度。
聂铭森嗅到他俩的状态不对劲,茫然地和沈既白说:“是不是我哥说话过分,惹到你了啊?”
“没有。”沈既白说,“我们不是小学生,又不会喜欢拌嘴和闹脾气。”
聂铭森感觉沈既白很好,替他打圆场。
“我哥肯定气你了。”他侧面敲打沈钦州,“都是我哥做坏事,搞得你吹着冷气耳朵还红了。”
他发自真心地站在沈既白这边,可惜不明白为什么,说完以后对方似乎更加局促。
沈既白不敢去看沈钦州的表情,用鸡腿来堵住聂铭森的嘴。
他凉飕飕地说:“赶紧吃吧,等会儿要继续写作业呢。”
聂铭森:“……”这害得沈既白浑身不对劲,心猿意马之际,下意识地觉得潮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