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楹今天到了部队就有意识的在观察走在路上的每一个人,大家的面貌和状态都是积极向上的。
甚至有些人嗓门都很大,远远的就能够听到从院子里传来的声音。
“他们看起来都气血充足,果然人还是要多运动的,这里的人就像是我奶奶之前养的那些花一样,欣欣向荣的,我今天在院子里就能听到隔壁人的喊话。”
很淳朴亲切,和往日里那些住在他们旁边的邻居不同。
虽然确实有几个奇怪的大姐,可起初他们都还是很热情的。
舒楹有些紧张地搓了搓手,其实她也挺想带着孩子尽快融入到这个地方的。
毕竟从沪城搬过来之后,她短时间内也没有要回去的打算,两个孩子大概率是要在这里上学的。
舒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被正名,与其回去人人喊打,还不如先在这里扎根。
只是——
“月月一直跟在我身边,从会说话的时候就是柔声细语的,她来到这里也有很多不习惯的地方,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适应,阳阳毕竟是个男孩子,融入新环境的能力倒是强,你的单位对他也挺有吸引力的。”
舒楹的脸上没什么肉,她一只手托着下巴的时候五官基本不怎么走形,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的声音,她不厌其烦的讲着。
“我也要尽量合群一些,只是我一想到要大声讲话就很奇怪,我完全想象不出来那究竟是什么样子。”
从她有了记忆开始,家里人就一直在教她什么是涵养。
生活了二十几年的生活方式忽然要发生改变,她还真有些不习惯。
可是大家都这个样子,她属于特立独行就会让人说闲话,军属基本上都是从农村来的,她这样的身份反而上不了台面。
处处都拿捏着不一样的做派,只会让周围的人更厌恶。
舒楹看着谢执砚额头上缠着的纱布,又重新坐直了身体。
“听说你原本还是要去出任务的,没想到你都已经是首长了还会这么忙,谢执砚,你什么时候才能有自已的时间呀?”
他们之间已经错过了很多了,她不想再这么磋磨下去了。
病床上的谢执砚依旧紧闭双眼,舒楹叹了一口气,这样的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。
她从病床旁边绕了过去,轻轻的掀开了盖在谢执砚身上的被子。
他的腿上有很多伤,肌肉也正在恢复当中,适当的按摩,会让他恢复的更快一些。
舒楹的手轻轻的落在了他的腿上,力道适中的给他捏着小腿上的肌肉。
她手指纤细,肌肤划过的地方就会多些不一样的触感。
一小缕头发掉到了她的眼前,舒楹微微直起腰,拽了旁边的一把椅子坐了下来,把刘海别到了耳朵后面。
“我们两个同样都没有太多的表情,怎么感觉你好像比我受欢迎的多?你还是快点醒过来吧,跟我讲讲话。”
舒楹有一下没一下的给男人摁着身上的肌肉,如果是放在以前,她不敢想两个人还会有这样亲密的时刻。
只不过今非昔比,她又不愿意坐以待毙,最多竭其所能的做一些可以缓解谢执砚痛苦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