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放我我怎么知道?说要信物救我,我没法子相信你。”
“你不信也得信。”宝姑凶相毕露,她一把就夺过了长安手上的菩提手串儿。
“莫长安,你最好老实点,这东西本来就是我的。”
说完,她气冲冲的走了。
长安冷笑,说什么送信都是假的,她不过是想要拿到菩提凤眼。
不过这样也就可以了,她会给何欢儿一个惊喜。
何欢儿这人就是这样,自以为是女诸葛,对人一肚子阴谋诡计。
她这样留着自己不杀,看着是为了让自己更痛苦,却也不知道留下了一个无限的可能。
长安看了眼孩子,忽然觉得不那么害怕了。
就算何欢儿身边有个像妖怪一样的阿根,可是她身边的人却已经对她生出了反心,而自己也将成为激化她们矛盾的导火索,宝姑想要她的东西,她会让她付出代价。
想到这里,她拿起了云生送进来的衣服大叫起来。
云生推开门,“你怎么回事?”
长安扬着手里的衣服,“我不要这件衣服,我不喜欢。”
少年皱起眉头,“你说的算吗?不想受罪,就赶紧换上。”
“我就不穿,你杀了我好了。”长安说着站起来靠近云生。
她看到他背后没有人,便压低声音说:“上次给我吃的那个药丸还有吗?”
云生眉头皱的更紧,大声说:“你是不是想自找苦吃?换上!”
他去推搡她,一颗药丸塞在了长安手里。
她松了一口气,迅速藏好。
云生气的转身走了,后面长安还在闹。
云生去见了何欢儿,把长安不合作的事儿说了。
何欢儿正躺在贵妃榻上,阿根就像一只黑色的大猫温顺的伏在她身边。
何欢儿的涂着鲜红丹寇的手指轻轻的在阿根粗硬的头发上划过,惹得阿根跟猫一样发出舒服的咕噜声,云生忙低下头,俊脸发红。
长安就是喜欢看他这个羞涩的小模样。
其实她不喜欢南疆人,总觉得他们一身的肮脏和腥臭。
可是她要利用这些人,就不得不假装喜欢。
所以,看到云生的时候她总能生出一些亲切感。
而且,云生清瘦沉默的样子跟少年的莫凭澜真的很像。
想到这些,她的心就软了,“给她找件男人的衣服吧,这个女人我知道,到了这时候还给我摆谱儿,怎么这么不懂事儿。”
云生应着,要退下去。
何欢儿忽然娇娇的笑,“云生,今晚你来我房间里值夜。”
云生一愣,马上又低下头,“是。”
阿根却不干了,他抬头盯着云生,那么狠,像是一只鬣狗,要把云生给撕碎。
但是当着何欢儿的面儿,他什么也不说。
何欢儿也喜欢他吃醋的这个劲儿,呵呵笑着把手指放在他下巴上揣摩,“我的儿,你吃个什么醋,我又不会跟他怎么样?”
阿根扑到何欢儿身上,在她身上像个孩子一样拱着,“阿姆阿姆。”
云生退出去后才敢吐出一口气,太恶心了。
长安被送进一个房间,到底是俗艳的粉红色,还有甜腻的香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