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起试衣服那晚她在他身下就像红梅一样徐徐绽放,迷蒙的双眼潋滟的红唇,一声声娇吟,想到紧要处,他喉结无声的滚了滚,快步走过去坐下。
他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。
何欢儿也跟着在他身边坐下。
外面已经传来爆竹声,过年了。
莫如前端起酒杯,这个开场有点难,但他是一家之主,难也要说下去。
他举杯,“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,以前的不愉快都过去了。欢儿,年后长安要去港岛完成学业,以后凭澜你就多照应着点。”
何欢儿端起酒杯很有礼貌的说:“爹,您放心,我一定代替长安姐姐好好照顾您和澜哥。”
莫长安正在用筷子扒拉一盘杏仁豆腐,听她叫了一声爹差点吐出来。
莫如前不动声色的喝了杯中酒,“凭澜又不是我儿子,你叫我伯父就行了,这声爹我不敢当。”
没等何欢儿说话,莫凭澜替她答应,“爹,欢儿记住了。”
随意吃了点菜,何欢儿正寻思着要敬酒,忽然莫如前站起来,“你们吃吧,我这破身体撑不住了,我要回去休息。”
长安也站起来,“爹,我送你。”
偌大的餐厅里只剩下莫凭澜和何欢儿两个人和一桌子的菜,何欢儿有些无助的看着莫凭澜。
莫凭澜帮她夹了一块肉,“吃吧,吃饱了早点休息。”
这个休息让何欢儿羞红了脸,她端起酒杯对莫凭澜说:“澜哥,今天也算我们的新婚,我敬你。”
莫凭澜仰头喝了酒,俩个人你来我往倒是喝了不少。
爆竹渐次密集,就是坐在家里都能闻到那股子年味,长安坐在贵妃榻上抱着猫,一点也不像过年。
碧桃也穿着一身新衣服,她对长安说:“小姐,是不是被吵得睡不着?”
长安摇摇头,“挺好的,每次过年都回来过,听港岛的同学说他们过年都要去逛花市,下一个年,也许我就在那里过。”
碧桃笑她,“说什么傻话呢?都说父母在不远行,您呀,毕业了赶紧回家。”
“家?”
长安只说了一个字,碧桃当然懂她的意思,“小姐,您别难过,男人三妻四妾也是正常的,您是正房,不怕她作妖。”
长安不愿意说这些事,便无声的笑了笑。
碧桃见她不愿说话,便站起来下去。
门口撞到了微醺的莫凭澜,她吓了一跳,忙叫了声少爷。
莫凭澜摆摆手,让她下去。
莫凭澜跌跌撞撞的走进来,然后站在远一点的地方看着长安和她膝头的猫。
长安倒是意外,今晚是他跟何欢儿的洞房花烛夜,怎么就来了这里?
不过她也懒得理他,闭上了眼睛。
很快的,她听到了脚步声,起初以为他走了,可下一刻膝头上一轻,接着听到了猫的惨叫。
远来,他把猫给扔了出去。
二肥朝他呲呲牙,每种的跑了。
长安刚要起来,却给莫凭澜按住,跟着他的脸贴在她小腹上,他说:“长安,别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