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荒唐!”帝王震怒。
“不死,是我负他。死,是我负父皇养育之恩。既然如此,是生是死,愿不负我心。”
太子弯下了腰,以头触地,再无动作。
皇帝站在那里看了他许久,而后拂袖而去。
另一边,殿内。
林安觉得自己可能是要死了。
他对此其实并没有什么实感,因为他并没有感觉到疼痛。
这很奇怪,但林安想,男人都能生孩子了,这世上大约也没什么不可能。
他其实有做过这样的心理准备,毕竟女子难产而死都是常事,何况男子。
他这一生和他所设想的道路相去甚远,如此死去,倒也未尝不是个解脱。
只是事到临了,有些不舍罢了。
他的殿下,他……
想到此处,林安的脑海中闪过一道少年的身影。
但那不是太子。
林安有些愕然地睁大了眼睛,他确定自己不认识那个少年。
而就在此时,林安忽然发现他也不认识自己了。
就好像有一份全然不属于他的记忆寄存于他的脑海,破碎得不成样子,却依稀可见几个零星画面。
青梅竹马,两小无猜,情投意合,
那曲子不长,最后的音节似乎还萦绕于耳畔,眼前白茫茫的雾气便已然徐徐散去。
正相反的,他只觉得他的穴道从来都没有如此充盈过,那是此前任何一次被肏干时都没有过的满足感。
所以,他为什么不笑呢?
那是语言都无法形容的极致快感。
“太子这话,就和我要死了似的。”林安笑。
他的殿下在为他而伤心为他而痛苦,他本应该觉得不舍和心疼的,但是现在他就是想笑。
“要出来了!要出来了!”
但太子不知道。
林安从来没有听过这首琴曲,但他见到过这本曲谱,就在幼年时林家的藏书阁中。
太子疾步而来,走到床前时似乎踉跄了一下,便索性直接坐在了床前的脚踏上。
“那是你没见罢了。当年我母后去世,我哭的可凶了。”太子笑着说,可泪水却从他脸上滚落下来,一颗一颗砸到他同林安交握的手上。
他是真的想笑,所以便笑了。不知是不是刚才那破碎的画面起了作用,林安莫名就觉得,他一定不会死。
太医的话远的好像在另一个世界。
“殿下呢?”林安轻声问。
可他们根本就不知道,此刻的林安压根都听不到他们说话了。
甬道里无数的敏感点都在被狠狠地刺激,而且不是平时被肏干那样斜擦过去,而是从内部正冲着发力。
“孩子要出来了。”难得的,林安笑到,“他在踢我,嗯,看来是随你,很有活力。”
一瞬间,林安感觉到握住他的手顿时又收紧了。
再回来时便是跟在太子身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