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沈。”
沈招行刑的动作一顿,抬眸对上虞妙虚弱的目光。
“虞后,臣失礼了,”
沈招给人解了绑。
“方才你与她说的话,我都听见了。”
虞妙苦笑。
“你也该猜到,我不是真正的虞后,当年我进入这具身体时,已身处冷宫将要临盆。
系统告知我,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受不了冷宫苦楚,害怕孩子临盆会要了她的命,于是与系统做了交易,让我替她。
她撒了谎,你不要信他,也不要告诉乖宝。”
“只是后来我不肯照系统的任务做,才不得不将他托付给你。
那时乖宝那么小,那么软,还爱哭,谁能忍心对他不好?我把他当做自已的孩子疼,以为能瞒天过海,却不料最后还是害了他。”
虞妙捂住脸,沉默片刻,忽而想起什么,擦干眼角的泪,“乖宝午睡的时辰快过了,你该走了。”
“系统,到底是什么人?”
沈招沉声问。
“它不是人,”
虞妙道,“它……”
“与宁徊之有关?”
沈招眯起眼。
虞妙点头,“是。”
得到回答,沈招转身回了天子寝殿。
殿内睡榻上,帝王眉目微蹙,有了醒来的迹象。
沈招提起鸠占鹊巢的糖葫芦,从窗口丢出去,轻手轻脚上了榻,将人抱进怀里。
他抱得很紧,手臂微微发抖。
耳边不断浮起两个虞后的话。
都是他的错。
若他当初不曾把爱哭鬼送走,而是寻个小院子把人藏起来好好养着,或许这一切就不会发生。
沈招牵起萧拂玉的手腕,垂眸看着那处已然光滑的手臂。
这里曾有两道疤,一道因为他蠢,一道因为他没用。
怀里的人于梦中抽回手臂,嫌他怀里太热,背对他缩进了角落里。
沈招坐在榻边,捂住胸口,却无法缓解那刺穿心口的痛意。
他干脆抄起绣春刀,对着左手手臂,恶狠狠划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