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起来!”殷灵毓扶起张叔夜:“诸位!保家卫国!人人有责!是我该谢诸位没有放弃大宋!”
“殷灵毓今日在此立誓,我与诸位同在,与东京城同在!”
“愿随殿下死战!”焦池声嘶力竭地吼出这句话,成百上千个声音立刻如山呼海啸般响应。
城头陆续搬上来许多木材,滚石,还煮起了开水,金汁,拆了皇宫一角,足以让木材与石料源源不断。
城下金军也未曾闲着,一部分人留下,预备攻城,更多的军队跟随完颜宗望离开,继续向南方而去。
二圣与宗室大臣这些俘虏也都留在了完颜宗翰处。
完颜宗翰懒得去管他们,只一心想要攻下东京城,云梯刚组装好两架,便迫不及待推了出来。
“攻城!”
他一声令下,金军如潮水般涌向城墙。
城上,殷灵毓早已下令准备滚木礌石,沸水金汁,弓箭手列阵以待。
焦池带着他的“义军”混在守军之中,虽无正规军那般训练有素,却个个悍不畏死。
“放箭!”
随着金军进入射程,张叔夜一声令下,箭雨如云,金军前锋瞬间倒下一片。
金军架起云梯,悍卒顶着盾牌向上攀爬,城上守军怒吼着推下滚石,砸得金兵血肉模糊。
焦池手执一柄锋利的长矛,狠狠捅穿一名爬上城头的金兵,鲜血溅了他一脸,他却咧嘴笑着,恶狠狠吐了口吐沫:“狗鞑子,再来啊!”
完颜宗翰见状大怒,亲自督战,金军攻势愈发凶猛。
然而,东京城防坚固,殷灵毓这边又准备齐全,士气高昂,金军连攻半日,死伤惨重,却连城墙都未能站稳。
只是宋军方亦有人重伤或牺牲,人手越发显得少了。
与此同时,完颜宗望率领主力金军南下,沿途烧杀抢掠,势如破竹。
春寒料峭的夜里,烛火在帐中摇曳,映照出赵构苍白而惊惶的脸。
他,大宋的康王,如今已是天下人眼中唯一的希望。
至少,那些护送他南逃的臣子是这么说的。
“殿下!金人已破东京,二圣北狩,宗室尽数被掳……如今唯有您能承继大统啊!"”汪伯彦跪伏在地,声音里满是急切与谄媚。
赵构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,指节发白。
他本该在相州组织勤王军,可金兵来得太快,他连象征性的抵抗都没做,便在汪伯彦,黄潜善等人的劝说下一路南逃。
如今听闻东京城破,父兄被俘,他更是六神无主。
“殿下,金人骑兵迅疾,又再次南下,恐怕就是来捉您的!若再迟疑,恐追兵将至!”黄潜善急切道。
赵构猛地站起身,却又因腿软踉跄了一下。
“走……继续走!去扬州!不,去建康!”
他的声音发颤,像是被无形的恐惧扼住了喉咙。
其实赵构最开始还是很硬气的,敢于独身入金军营帐,可当时其实他就是死要面子,心底其实已经慌了。
等他大难不死,因为这份“硬气”被放出来,他已经埋下了恐惧的心理。
殷愿此时则奋力飞行,一直抵达了宗泽驻扎的军营上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