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-17机群的重磅炸弹接踵而至,菩提树下大街的百年橡树被连根拔起,总理府的防弹玻璃在冲击波中化为齑粉。
元首赫斯的地下掩体里,赫斯的左手正颤抖着签署最后一道动员令,头顶突然传来万吨级炸弹的闷响,混凝土天花板渗出细密的裂痕,墨水瓶在办公桌上跳起半米高。
在柏林东郊的西门子工厂,凝固汽油弹正在改写工业史。
燃烧弹的胶状火焰粘在钢结构上持续燃烧,温度迅速攀升至1200℃,正在组装的虎式坦克炮塔如黄油般融化,齿轮箱里的润滑油被点燃,形成巨大的火球。
工人们试图跳入冷却池,却发现池水已被高温蒸发,池底的钢筋在火焰中扭曲成麻花。
李卫国调转机头,看见施潘道火车站的调车场正在上演末日景象:装满弹药的列车在集束炸弹的攻击下接连殉爆,蒸汽机车的锅炉爆炸产生的气浪将整列货车抛向空中,铁轨如面条般卷曲,燃烧的煤块如雨般落下,将站台变成露天火葬场。
波茨坦广场的防空炮台刚升起炮管,就被歼7的机炮撕成碎片。
王硕在瞄准镜里看见德军炮手绝望的脸,突然想起在华北战场见过的日本士兵——同样疯狂,同样在绝对力量面前不堪一击。
他按下发射按钮,30mm穿甲弹直接命中炮台旋转基座,混凝土碎块裹着人体残肢飞向半空,在圣诞树上挂满血色装饰。
元首的橡木会议桌布满裂痕,宣传稿散落一地。
“元首,”
鲍曼的声音带着哭腔,“英美军装甲师距离波茨坦只有80公里……”
话未说完,又一阵剧烈震动袭来,通风系统喷出灼热的气流,将地图上的别针震落。
“我们还有V-2导弹!”
空军元帅杖砸在通讯设备上,却发现早已失去信号。
窗外,总理府花园的喷泉正在燃烧,火焰倒映在元首赫斯的眼镜片上,映出他从未有过的慌乱。
当李将军构想的“李氏火攻”
在柏林市中心制造出直径5公里的燃烧区时,纳粹高层终于意识到:他们赖以起家的恐怖威慑,在更强大的力量面前不过是纸糊的盾牌。
“必须投降,”
邓尼茨突然站起来,制服上沾满灰尘,“否则我们将步迦太基的后尘。”
这句话像导火索般引爆了会议室的沉默,所有人都看向元首赫斯,等待他说出终结它的话语。
下午3点,柏林上空的浓烟已遮蔽冬日的太阳,只有燃烧弹的火光在云层下闪烁。
李卫国的歼7油料即将耗尽,他最后一次俯瞰这座燃烧的城市,看见威廉皇帝纪念教堂的尖顶正在倒塌,唱诗班的歌声混着浓烟飘向天际。
突然,无线电里传来声音——德军通过瑞典使馆转达了投降请求。
12月27日,在滕珀尔霍夫机场,盟军受降仪式在临时搭建的帐篷里举行。
德国国防军最高统帅部代表约德尔上将走进帐篷,军靴上的积雪融化在地毯上,形成深色的污渍。
他的目光扫过盟军将领,最终落在中国代表李将军身上——那个提议用燃烧弹终结第三帝国的男人,此刻正凝视着帐篷外的火光。
“我们请求……”
约德尔的声音低沉,“无条件投降。”
艾森豪威尔点点头,戴高乐元帅的钢笔在投降书上落下最后一笔。
帐篷外,不知何处传来风笛的声音,曲调竟是《平安夜》,但旋律被远处的爆炸声撕扯得支离破碎。
李卫国站在歼7旁边,看着地勤们开始喷涂“V”
字胜利标志,突然想起延安的窑洞,想起那些用小米加步枪对抗坦克的日子。
当圣诞夜的钟声在废墟中响起,柏林市民从地窖里爬出,看着曾经的欧洲心脏变成人间地狱。
勃兰登堡门的残垣上,不知谁用粉笔写下“再也不要”
,旁边是盟军留下的空投食品箱,罐头标签上印着英文与中文:“和平比仇恨更有力量。”
在慕尼黑,党卫军最后的抵抗据点升起白旗,士兵们将钢盔放在街角,排队领取美军的巧克力。
而在遥远的美国,李牧看着战报露出微笑,这场提前四年结束的战争,将为人类省下数千万生命。
当历史的车轮碾过柏林的废墟,那些在燃烧弹下幸存的德国人终将明白:当一个民族沉迷于征服的神话,等待它的,只有两种结局——要么在烈火中重生,要么在烈火中灭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