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子殿下所说,那个故意激化您和范隐矛盾的人……”
“难道是指臣?”
太子连忙摆手,语气更加急促。
“二哥误会了!
我绝无此意!”
“二哥与我乃是手足兄弟,二哥与范隐交好,我正可借二哥之力,与范隐修复关系。”
“我还指望着二哥从中调和呢。”
二皇子语气平淡,却字字落在要害。
“那除了太子殿下与臣之外,朝中还有谁会对范隐、范贤不利,臣就实在想不到了。”
他特意在“范贤”
二字上,稍稍加重了读音。
范贤入京,是为了接手内帑财权,而目前掌控内帑或与内帑关系最深的,正是太子与长公主一系。
太子这下是真的有些慌了。
范隐的冲突尚可解释,范贤的出现却直接触及了他的核心利益,这几乎无法辩驳。
他急急看向二皇子。
“二哥,人言可畏啊!”
庆皇的声音第三次响起,带着一丝探究。
“你们觉得,杀人,能解决问题吗?”
太子几乎是抢着回答,扭头看向书架后那道模糊的身影。
“当然不能!
世事纷扰,千头万绪,岂是杀戮可以轻易了断的。”
二皇子慢了一拍,声音沉稳。
“儿臣也是这般认为。”
太子不悦地瞥了二皇子一眼。
庆皇从书架后踱步而出,脚步不疾不徐。
“朕觉得,可以。”
他走到两人面前,目光平静地扫过他们。
“范隐碍事,便杀范隐。”
“范贤挡路,便杀范贤。”
“府衙若敢生疑,可以杀了府衙的人。”
“监察院若是追查不休,索性杀尽监察院。”
“倘若朕起了疑心……”
庆皇微微停顿,看着两人骤然苍白的脸。
“也可以杀了朕。”
太子和二皇子闻言,浑身剧震,立刻匍匐在地,头紧紧抵着地面,不敢动弹。
庆皇看着他们颤抖的背影,语气转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