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博突然开口,“院长亲自在群里发通知,说要请咱们麻醉科吃饭。”
“真是沾你的光了,姜医生。”
“是啊,你才来医院多久,院长这么重视你。”
她来医院还没见过港一的院长。
之前和沈宴去参加医院的年会的时候,潦草见过一面,大约就是个五十出头,已婚的形象。
姜思宁还没来得及说话,包厢的门就被推开,来人五十出头,身材微胖,带着眼镜斯文儒雅。
“张院长…张院长。”
其他人起身,姜思宁才知道这位就是院长,张盛。
她连忙起身,“张院长。”
“张医生,不必拘谨,听说你们要聚餐,我这个老家伙厚着脸皮来蹭饭。”
张院长的声音有些熟悉,像是在哪里听过一样。
晚餐的气氛在张盛的幽默与同事们的嬉笑中逐渐升温,沉浸在医院同事温暖与友好之中。
姜思宁没喝酒,肚里还有个小家伙不能喝。
医生之间也都很有分寸,没有酒桌文化,没有灌酒。
她拿着橙汁前去敬酒,“姜院长,入职都没来得及见面。”
“你是优秀的医生,我早就听老林提过你,你在校那年我还去港大上过课。”
他端起酒杯,一饮而尽。
“怪不得听到您的声音觉得耳熟。”
“姜医生挺有意思的,不骄不躁,港一医院欢迎你。”
吃饱喝足,大家也就散了。
身边的喧嚣渐渐淡去,只剩下夜色的灯光闪烁。
在门口没叫到出租车,打了辆Uber从佐敦到出租屋。
夜风微凉,清冷而湿润。
这两天没睡好。
车子的颠簸与引擎的轰鸣让她在车上侧头睡着了。
“到了。”
司机的声音让她惊醒,四周的灯光的在眼前闪烁。
映出她略显慌乱的神情。
“到了?”
“对,终点不是淮山公馆吗?”
她蹙紧眉,打车终点忘记改了,下意识就打到原本的“家”
。
从淮山公馆再打车回去,又要一个小时。
“算了,反正沈宴今天估计在手术室。”
长舒口气从大门往公馆里走。
屋内寂静无声。
只有微弱的灯光从厨房缝隙中透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