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一听到这周静云心中已经燃起熊熊大火。
陆雪衣见她突然冷了脸,连忙解释:
“姐姐不要误会,三哥只是让我每年在先主母牌位前抄写佛经而已,并没有其他的惩罚。”
周静云虽然心中还有些狐疑,但还是顺着她的话继续说。
反正这狐媚子走了,陆骋偏掉的心也能掰回来。
“唉,世子这些年心里也是苦,若是你和六弟离开,他的心里也能找到安宁。
毕竟先夫人已经仙逝多年,你母亲也是,这一切早该尘归尘、土归土,不应该影响到你们这代身上。”
陆雪衣眼泪顿时如断了线的珠子,哗啦啦地流下来:
“有姐姐这句话,我这么多年所受的委屈也算是有了安慰。
姐姐放心,如果我离开陆府,就不会再想着回来。”
两人相视一笑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等周静云走出院子,身边一直跟着的大丫头巧梅不屑地撇嘴:
“姑娘,您为何对那狐媚子这般好!
明明她在府里早就快待不下去了。
她如今的处境,还不是主母一句话的事情,您怎么还贴银子送她走呢?”
周静云瞥了她一眼,冷笑:
“主母一向不喜他们姐弟,若是能将他们赶出去,何必还会留他们至今。
就连那陆蔺,上的都不是陆家族学,而是京城有名的鹿山书院。”
“姑娘的意思是,这陆府一直有人在庇佑他们?”
此人是谁,昭然若揭。
周静云绞着手帕不说话。
她早就该想到的,当年陆松会因为陆雪衣的母亲宠妾灭妻,还将自己的寄予厚望的儿子赶出家去,这陆骋,面对同样貌美柔弱的陆雪衣,能不中招吗?
男人,毕竟都是肤浅又虚伪的动物!
可是如今她来了,她不会像其他女人一样愚蠢,装大度任由她们宰割,她一定要掌控先机!
她侧头嘱咐:
“你去外面找个靠得住的人牙子,等那日陆雪衣和陆蔺一汇合,你就把他们俩卖了。
这事务必要妥善处理,明白吗?”
巧梅连连应声:
“姑娘放心,我一定把那两个贱种,卖得远远的,绝不会再让他们污了姑娘的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