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见他站在榻前兀自脱下外袍,露出那身经烛光映照,在中衣下若隐若现的健硕体魄。
槛儿闭着眼偏过头去。
没过多久,她忽地感觉眼前一黑。
睁眼一看。
竟是屋里的灯都灭了。
只次间晕黄的烛光自珠帘处渗进来,衬着整个卧房内一片昏暗朦胧。
槛儿不解地扭头。
却是没等她将心里的疑惑问出口,榻前那道高大的身影便覆了下来。
唇被攫住。
男人的胸膛与自己紧紧相贴。
嗅着他身上清冽好闻的味道,槛儿不由失了神,抬手攀上太子的颈子。
熟悉的气息,熟悉的怀抱。
还有这熟悉的契合。
很多槛儿曾经以为忘了的画面,都在这一刻尽数从脑子里冒了出来。
一幕幕活色生香。
一幕幕全是她和他。
恍惚间。
槛儿记起,上辈子前面的那几年,太子似乎确实有行事时熄灯的习惯。
后来怎么没这习惯了。
槛儿不清楚。
也没心思深究。
黑夜给了人无限勇气。
也放大了所有感官,滋生了旖旎。
而就在槛儿昏昏沉沉。
自认做足了准备时,意外猝不及防。
却是太子两度失误。
槛儿忍无可忍,受不住地哭出了声。
“还是让人掌灯吧,殿下……”
骆峋身形微顿。
朦胧夜色里。
能看到他俊朗分明的面部轮廓,有晶莹的汗珠从他青筋凸起的额角滑落。
那双深邃清冷的眸子里冒着勾人摄魄的幽光,仿佛野兽进食前的凝视。
槛儿小声抽泣。
就在她以为太子要停下来,让人掌灯时。
男人倏地抓住她搂着他脖颈的手往腰腹之下放,呼吸喷洒在槛儿耳畔。
嗓音低冷喑哑:
“有宋昭训指教,不必掌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