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!”一个士兵突然叫道,“我们何时去攻击西楚军?”这一声引暴了士兵们的队伍,士兵们纷纷叫道:“是啊,我们何时去攻击西楚军?”
韩信的脸色仍然那么平静,但双手在身后却紧紧的一握。他成功了!没有兵变,反而把军心鼓舞起来了!
“各归其队!”他大声命令,“本官来这里,就是要带领各位去击败西楚军的!”
陈平立刻往前一站,指挥士兵们按队归营,又安排士兵整理栅栏,轮流执守,他毫不犹豫的不断下达各种命令,简直就象事先做了三天的预案一样,所有士兵纷纷行动起来,忙而不乱,各归其位,一转眼,整个军营已经完全象一个军营应当有的样子了。
韩信在一旁默默的看着,心中对陈平无比佩服。用嘴说人人都会,但真的要实际作战,只有陈平这样的将领才是真才实料的。
他们整顿了队伍,直等了半个时辰,才看到三位大都统带着数十士兵回来,他们的马后面拖着十余只野兽,野兽后面跟着数十只野狗乱叫,士兵们不断驱赶着野狗,防止它们把打来的野兽叼走。
韩信冷冷的看着这三位都统。大敌当前,他们居然全部出去打猎?
“这很奇怪。”陈平轻轻的说了一句。
韩信心中一凛。不错,这的确很奇怪。一个人是白痴,两个人是白痴,难道三个都统都是白痴?都不明白当前这种情形下不应当去打猎?
三位都统听了士兵的传报,好象一点也不惊慌,他们三人齐齐下马,来到韩信面前。
三个人就好象听了命令一样,同时摘下头盔。
“游击大人,”当先一名都统说道,“我们三人违反军纪,擅自狩猎,请游击大人处罚。”
“我还没说要处罚你们。”韩信说道,“你们三人各自报上姓名,说一说为什么要全体出去打猎?”
三个人看起来都有点惊讶。没想到游击大人不急于处罚他们,反而想听一听他们打猎的理由。
“末将林冲。这两位是花荣,李广。”当先那人回答。
韩信点头:“林都统,就请你说一说,为什么三位大都统都去打猎,弃全军于不顾?”
林冲叹息一声。“游击大人,你可知军中只剩十日之粮了?”
韩信并没有多吃惊,只是暗暗叹息。
自进入军营以来,让他吃惊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。无钱,无粮,如此对待士卒,哪能有斗志?
他问道:“既然无粮,为何不向大帅禀报?”
林冲苦笑:“岂能不报?但大帅手中也只有十日之粮,想来游击大人不知。”
韩信脸上微微有些发红。他今天才接触军中杂务,当然不知道。他咳嗽一声,接着问道:“就算军中无粮,何必要三人一起去打猎?哪怕留一个人在营也可管理士卒,三人一起出去,万一军中有变,如何是好?”
林冲看了看另外两人,欲言又止。
“我来说!”花荣说道,“无论是谁,擅离职守去打猎都一定掉脑袋,至少也失了军职!我们三人都知道现在唯有用打猎的方法才能解此燃眉之急,但谁也不肯让别人顶罪自己受益,所以我们三人一同出去!要杀头,请游击大人杀三颗头颅好了!”
韩信看着这三人,心中一时左右为难。如果不处罚这三人,军纪何在?如果处罚这三人,实在不讲情理,必失军心。他眼角的余光已经看到大帐门口有人影晃动,一定有人在偷听,想知道游击如何处罚这三人。
他咬了咬牙,喝道:“林冲、花荣、李广,你们三人可知罪?”
“末将知罪,甘愿受罚!”三人齐声回答,那声音里毫无愧意。
“好,本游击这就罚你们。你们三人听好,今次所得猎物,你们三人不许分得一块,这些猎物全由你们三人亲自操刀分割煮熟,不得交由伙军做饭!”韩信说完,转过头去,以防自己脸上的笑容被三人看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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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个人都是一呆。“处罚完了?”李广失声问道。
陈平在一边喝道:“还不速去受罚?”
三个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脸上都露出笑容,纷纷向韩信行了一礼,鱼贯而出。
大帐里一时只剩下韩信与陈平。
韩信看着陈平,陈平也看着韩信,两个人的脸上都带出笑意。
韩信突然问道:“陈都统,我方才在全军面前说谎,谎称我带了饷银来,你为什么一点也不紧张?”
陈平微笑:“韩游击如何知道我不紧张?下官心里的确紧张,但非常之事,必有非常之谋,下官想不到是何种谋略,却知道韩游击定有奇谋,否则何必说这样的弥天大谎?”
韩信深深的点头。他心里感觉,陈平好象是天生来配合自己的。他不由打定主意,今后他如果真的飞黄腾达,无论如何也要让陈平当自己的副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