哦。
那这么说来,这两人还在自已别墅内。
罗栖颜揉揉自已的腰,接下来时间她得养身体,不打算出去乱走。
养精蓄锐。
坐等试炼。
*
顾沉一个人占两米沙发躺着睡,柏烬玉受不了委屈,自来熟的跑楼上睡。
他倒是想和罗栖颜冷战,可冷战的前提得有个身份。
柏烬玉哪怕昨天受到严重的打击,但换个想法,最起码栖颜的第一次是和他在一起的。
这样一想,心脏也没那么刺痛,哪怕再难受也没有一开始绞痛的感觉。
他唯一担心的是,小骗子不给他名分,会不会就要给赫承孺名分。
如果是这样的话———。
柏烬玉眨了眨纯洁的睫毛,琉璃珠子闪过一丝邪念,给父母用的药,用在小骗子身上也不错。
这样,就离不开自已。
也不会有其他人。
罗栖颜推开雕花木门时,水晶吊灯在阳光下晃动着细碎光斑。
顾沉闻声从沙发上坐直,黑色衬衫领口微敞,露出颈间一道淡红指痕——显然昨夜和别人打斗的时候留下的痕迹。
他单手撑着沙发起身,金属腕表在腕间轻晃,声音像浸过冰水般冷静:"萧月柔的律师函已送达,楼司崎在暗中的势力也被一网打尽。"
那双深灰色瞳孔扫过她发间歪斜的珍珠发卡,却最终垂眸避开她锁骨处未消的吻痕,"昨天除了我们,还有一组人马也行动起来。没猜错的话是赫承孺。"
说到赫承孺,顾沉眼底划过一丝疑虑,昨晚柏烬玉和他在这别墅里。
那,和颜姐姐过夜的男人,是谁?
可来不及细想,罗栖颜伸手将他按坐下,还道,“辛苦了,吃完午饭再走。”
顾沉身体一顿,只有他自已知道,内心的沉重从未消散。
他抓住罗栖颜搭在自已肩膀上的手,在对方平静看过来的时候,他喉咙有些干,想说的话怎么也开不了口。
最终他缓缓松开手,“你也注意休息。”
罗栖颜点头。
楼梯转角的黄铜壁灯忽明忽暗,罗栖颜踩着羊绒地毯上楼时,裙摆扫过扶手的触感像蛇信般凉滑。
推开主卧门的刹那,雪松与白檀混着未散的情欲气息扑面而来。
柏烬玉蜷在床中央,丝绸睡袍松垮地搭在肩头,露出蝴蝶骨下方暗红齿痕。
他睫毛轻颤,苍白指尖无意识攥着她的真丝枕套,侧脸在暮色里泛着珍珠母贝般的光泽,仿佛一尊易碎的瓷器。
罗栖颜静静地站在床边,看着他苍白的侧脸,突然觉得这个总是很坏的少年,此刻竟显得如此脆弱。
"让厨房准备松露烩饭。"罗栖颜摘下珍珠发卡别在方落落发间,目光始终停留在床上人蜷缩的脊背,"再炖碗天麻鸽子汤。"她弯腰替柏烬玉掖好滑落的薄毯时,正好惊醒了沉睡的人。
柏烬玉睫毛剧烈颤动,琉璃色瞳孔里倒映着罗栖颜垂落的发丝。
他喉结滚动着吞咽口水,盯着她锁骨处若隐若现的痕迹,突然像溺水者抓住浮木般扑进她怀中。
滚烫呼吸喷洒在她颈侧,带着孩童般的委屈:"栖颜。。。"
他紧紧搂着她的腰,把头埋在她颈间,声音带着委屈:"你去哪了?我等了你一晚上。。。"
骨节分明的手指深深陷进她腰间软肉,仿佛要将昨夜缺席的拥抱悉数讨回。
罗栖颜任由他埋在颈窝蹭来蹭去,手机屏幕蓝光映着唇角若有似无的笑意。指尖穿过他凌乱的白色卷发揉了揉,感觉对方像个毛茸茸的狗一样。
她突然按住柏烬玉不安分的手,贴着他耳畔低语:"既然起来了就先吃饭,嗯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