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深夜,监控录像里显示,生锈的铜制出浆口“汩汩”
地涌出血浆,还浇在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头顶。
第二天,工人撬开机器底座,好家伙,里面有二十七个写着生辰八字的桃木人偶,那朱砂画的眼珠,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们,把他们吓得够呛。
轱辘跑到琉璃厂,找到了当年永昌号的账簿残页。
光绪二十三年的记载里写着“赵府订制鎏金磨盘一副”
,备注栏里“豆种:岭南血豆”
这几个字,可把轱辘吓得毛骨悚然。
更诡异的是,账册里还夹着《京华小报》的剪报,上面说富商赵家幺女大婚当日,新妇苏婉娘被卷入磨盘,尸骨和黄豆一起被碾作了胭脂色的浆汁。
有一回,轱辘在磨盘凹槽发现半片碎裂的指甲。
结果到了暴雨夜,那豆浆机突然就自行运转起来。
铜制滤网筛下的可不是豆渣,而是混合着骨屑的暗红色结晶体。
胡同里九十岁的李瞎子摸着机器纹路,嘴里喃喃地说:“这是镇着七窍玲珑心的饕餮锁啊。。。。。。”
赵明远的曾孙从香港归来的那晚,半岛酒店套房的浴缸溢出粘稠的豆腥味。
监控拍到自动运转的研磨机把翡翠扳指磨成了齑粉,年轻富豪的尸首就跟被重石碾压过一样扁平。
警方在死者电脑里发现了一份加密文档,里面记载着赵家百年来用活人血祭保财运的秘辛。
轱辘拿着洛阳铲挖开磨盘底座,七枚嵌着生辰八字的镇魂钉都已经锈蚀了。
月光照在暗格里蜷缩的婴孩骸骨上,那小小的骷髅手里攥着半块玉佩,和阿珍手中的残片正好完美契合。
这时候,胡同深处传来幽幽的戏腔:“石磨转呀转,冤魂聚成团。。。。。。”
最后那一夜,轱辘看着豆浆机把二十八颗带血槽的牙齿碾成了粉末。
铜制出浆管滴落的液体在月光下泛起珍珠光泽,胡同每户门前都多了碗温热豆浆。
等到晨光初现,那百年老机器“轰”
的一声轰然解体,二十八片刻着人名的青铜齿轮滚落了一地。
三个月后,轱辘在琉璃厂西街开了间豆浆铺子。
招牌上写着“往生斋”
。
每当有客人问起这名字的含义,轱辘就指着柜台玻璃罐里排列整齐的青铜齿轮微笑。
那些齿轮在晨光中泛着幽光,你要是仔细看去,每个齿缝里都凝固着暗红色的陈年豆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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