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里还有工笔插图,画着那祭坛的惨状,十三具皂化的尸身围着青铜甑,甑里还浮着一张跟白栀八分相似的皂雕面容。
掌灯人伸出枯槁的手指,在族谱上划拉着说:“那批引魂皂当年分藏在七口井里,你祖母是末代守坊人。”
白栀再一瞧,1968年的记载页上,竟然印着祝九爷年轻时的皂纹掌印,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呢?
后来,在地窖里,烛火忽明忽暗地摇曳着。
白栀把人齿皂按进青铜甑的裂痕里。
祝九爷呢,撕开围巾,正往甑里滴蜡。
这时候,“噼里啪啦”
,房梁上突然坠下千百颗皂化眼球。
紧接着,七道白影从皂甑里钻了出来。
最末的那个皂人,“嘶啦”
一声剥落表皮,露出的五官竟然和宗祠壁画上的一模一样。
皂人恶狠狠地说:“该偿罪了。”
说着,指节就往祝九爷眼眶里刺去。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青铜甑突然迸发出一道青光。
白栀低头一看,臂弯上浮现出了皂纹。
这时候,她突然明白了母亲难产时留下的血书——原来白氏血脉,生来就是引魂皂的活体皂模!
这事儿越来越邪乎了。
有一天,暴雨“噼里啪啦”
地冲刷着废弃皂井。
白栀一咬牙,把祖传皂种抛进了雷火里。
这一下可不得了,青铜甑从井底“咕噜咕噜”
地升了起来,四十九道怨魂随着皂泡凝成了毒雾。
就在大家都不知所措的时候,祝九爷的尸身突然抱住皂人,“扑通”
一声跃入甑中。
这一跳,从他蠕动的围巾里还掉出半片指甲。
白栀仔细一瞧,好家伙,这竟是白氏先祖用罪人血肉炼化的镇魂皂。
等到晨光终于刺破毒瘴的时候,六口井里的皂种都化作脓水渗入了地脉。
白栀拿起最后半块皂,走到运河边,“噗通”
一声把它沉入了运河。
看着水面倒影里的皂人渐渐消散,白栀心里五味杂陈。
这时候,货郎邬七在巷尾收起货箱,他那独臂的断面,不知啥时候竟然变成了皂化的蜂窝状。
这一场惊心动魄的事儿,就这么结束了,可留下的那些诡异画面,让人一想起来,后背就直冒冷汗呐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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