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碰!
"
江凛的声音从背后传来。
这位年轻守墓人总在日落后出现,此刻他握着铁锹的手青筋暴起,"
那是用血养的花。
"
苏晚触电般缩回手,发现指腹沾着黏腻的猩红。
供桌烛火忽地爆出青焰,她终于看清梁上垂着的不是红绸,而是密密麻麻的褪色布条,每根都系着枚刻生辰八字的玉牌。
"
村里每代都要选玉命人饲花。
"
江凛擦燃火柴点烟,火光映出他侧脸狰狞的旧疤,"
花开那夜,饲主会听见根须钻入血管的声音。
"
铜盆里的糯米突然蹦跳如活物,苏晚扔下罗盘冲出院落。
月光下,白天见过的红衣小女孩正蹲在井边,细嫩手腕悬在井口,血珠坠入黑暗的声响清晰可闻。
"
姐姐要看看阿兰吗?"
女孩转过脸,嘴角咧到不可思议的弧度。
她怀里的剑兰根系缠绕着森白指骨,花瓣间隐约浮着张人脸——正是三天前失踪的茶商。
江凛的猎枪在此时炸响。
子弹穿透女孩胸口却无血迹,唯有藤蔓状血管在破洞处蠕动。
"
快烧了那截根茎!
"
他的吼声淹没在骤然掀起的腥风中。
苏晚颤抖着摸出防风火机,火焰触及植物的刹那,祠堂方向传来数百玉牌同时碎裂的脆响。
地窖里积着三指厚的血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