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
恐惧是最好的滤镜。
"
杜若蘅抚过镜框上纠缠的藤蔓雕花,指尖在某个凸起处停顿。
镜面突然泛起涟漪,映出他身后晃动的影子——那是个穿月白旗袍的女人,发间别着珍珠梳篦,面容却像蒙着雾。
助理谢明渊抱着资料进来时,正撞见男人对着空气微笑。
文件夹里的照片滑落在地,都是近两个月非正常死亡案的剪报,每张照片都被红笔圈出浴室镜子的反光。
刑侦支队办公室烟雾缭绕。
江临舟把七起案件照片钉满白板,忽然注意到所有死者都曾在杜氏集团旗下的"
镜渊画廊"
任职。
监控显示阮秋棠遇害前夜,曾在画廊仓库前徘徊至凌晨。
"
查杜若蘅。
"
他抓起外套,没注意到温雪正用棉签蘸取死者口腔里的镜渣。
试管里的碎屑突然蠕动起来,像某种深海生物吐出荧蓝光点。
与此同时,心理咨询室里,顾问沈墨正对着单向镜做沙盘推演。
七个微型镜子碎片组成螺旋,中心立着穿警服的人偶。
当他试图调整人偶方向时,沙粒突然爆起,在人偶脖颈处勒出深痕。
深夜的证物室,江临舟被异响惊醒。
月光透过百叶窗在地面烙下虎纹,阮秋棠的遗物箱正在颤动。
染血的睡衣下渗出银亮液体,沿着瓷砖缝爬向墙角的全身镜。
镜子表面泛起油膜般的虹彩,江临舟看见自己倒影在诡异地微笑。
寒意顺着脊椎窜上来时,镜中人突然伸手扣住他咽喉,力道大得能听见颈椎摩擦声。
"
江队!
"
温雪举着紫外线灯冲进来,镜面瞬间恢复平静。
女法医蹲下身,灯光照出满地银色指痕: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