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
出去。
"
顾明渊的声音像绷紧的钢丝。
等门重新关上,他从抽屉摸出个银色酒壶灌了一口,威士忌灼烧着喉管,却压不住后背渗出的冷汗。
七天前那场"
意外"
的画面突然清晰起来——白秋棠跌落山崖时,手里死死攥着的正是血昙花原始样本记录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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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青梧的手指拂过族谱泛黄的纸页,老族长布满老年斑的手杖在地面敲出笃笃闷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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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昙现,怨魂归。
"
老人浑浊的眼珠转向窗外暮色,"
光绪年间,商队三十七口人曝尸花田,每具尸体心口都开着朵血昙。
"
祠堂梁柱上的符咒在穿堂风中簌簌作响,林小满突然抓住沈青梧的衣袖。
供桌烛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面,本该是两道影子,此刻却分明映出第三个人的轮廓。
那影子缓缓抬起手,指向族谱某处。
"
民国七年,白家幺女祭花神。
"
沈青梧念出被朱砂圈起的记载,喉结滚动,"
活祭?"
老族长闭目不语,檐角铜铃无风自动。
远处研究所的方向,一声惊雷劈开天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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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小满跌坐在淋浴间瓷砖上,热水从头顶浇下来,却驱不散刺骨寒意。
十分钟前,她在更衣室镜子里看见白秋棠站在身后,湿漉漉的长发滴着水,白大褂领口洇着暗红污渍。
"
样本。。。不能离开。。。"
破碎的音节混着水声,镜面突然爬满蛛网状裂痕。
林小满尖叫着撞开门,却在走廊撞见捧着咖啡的顾明渊。
男人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阴鸷如毒蛇,扫过她颈间渐渐浮现的红痕。
当夜,林小满工位上的监控摄像头记录下诡异一幕:凌晨三点,休眠状态的电脑自动亮起,文档界面浮现大段乱码,最后定格在一串经纬度坐标——正是当初发现血昙花的岩壁定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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