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枝嗯了一声。
“这几天我一直在等你呢,可是你一直都没给我打电话。”
那头的声音低了下来,经过电流显得黏黏糊糊的。
虞枝没察觉到不对,在她的印象中,陈病已对她说话一直都是这样的语气。
只是她有些心虚,底气不足,干脆先发制人:“你这是在怪我吗?”
这罪名可就大了,那头立马叫道:“当然不是!
我们从小到大都没分开过……我就是很想你,难道你不想我吗。”
虞枝心说,我才不想呢。
谁叫你老是欺负我?
但是她才不说,要是陈病已追到城里来找她就不好了,再加上秦越铮,简直是管教加倍,虞枝稍稍一想就头大。
陈病已那边还在问:“你到底想不想我嘛?”
虞枝敷衍极了:“想想想。”
“我就知道!
娇娇,你肯定想我呢,头一回分开这么久呢。”
陈病已也不介意虞枝的态度,只要听到这句话,他就心满意足了,连带着分离的苦都淡了几分。
但也只是几分,陈病已那边响起震耳欲聋的鞭炮声,过了好一阵才安静下来,他抱怨道:“要不是祭祖把我堵在这,我就和你一起进城了。”
陈病已老家在陈家村,他小时候身体很弱,请的大师掐指一算说十八岁之前不得离开祖祠百里,否则多灾多病。
陈病已的父亲生意做得很大,对这些神鬼之说尤其相信,不过说来也灵,在首都大医院怎么也看不好的病,送回陈家村没过几天就逐渐转好。
从此以后,他家里对大师的话深信不疑,陈病已在十八岁之前也没离开过陈家村。
上个月就是陈病已的十八岁生日。
虞枝倒是比陈病已大了一岁,她小时候不常出门,唯一一次出门就是过年被妈妈带着走亲戚。
好巧不巧就遇见了同样被带出来拜年的陈病已。
只是那一次,陈病已就黏上了虞枝,除了晚上睡觉,其他时间可以说寸步不离。
而且随着年纪的增大,粘人程度可以说有增无减。
虞枝这次进城当然也瞒不过陈病已,他早就对虞枝的娃娃亲对象耿耿于怀,时常打听到秦越铮的事情添油加醋、加以贬低。
陈病已不止一次饱含嫉妒地想,秦越铮到底有什么好,凭什么能和虞枝定娃娃亲?
他这么一个年轻貌美、盘条靓顺、家境殷实、有千万家产可以继承的眼前人,竟然比不上又老又没钱的秦越铮?!
都怪他妈把他生得太迟,要是早点生,早点和虞家交好,那他们认识的时间也会更长,那和虞枝定娃娃亲的肯定就不是秦越铮,而是他了。
虞枝含糊其辞,不想回答这个问题。
她巴不得陈病已不来呢。
陈病已拈酸吃醋道:“秦越铮呢?他人怎么样?对你好不好?最重要就是,你别离他太近。”
“他要是欺负你,我一定过来把他打得满地找牙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