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少三十名身材健壮,人高马大的黑衣保镖,紧跟在人群最前方的陈兆龙身后,气势汹汹朝着门外绝尘而去,一副今天不追到沈千秋,就誓不罢休的模样。
而随着陈兆龙和大批安保的离场,会场之内的大部分宾客,也是如过江之鲫,纷纷离席,争先恐后的脱离这处是非之地。
但还是有几人,被陈家有目的地“请”了过去。
“陈老三,落槌无悔,照规矩说,这笔生意已经转手了,你现在找我,也无济于事。”
本尊正是庄炎的中年男子,摊开双臂,表示惋惜道。
陈立和摇头,
“庄先生,此言差矣,我陈家的东西,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轻轻松松带走的,今天那小子狠狠坑了陈家一笔,所以这事,没这么容易结束,哼!”
“再者,我陈老三对几位今天的所作所为,也是深感痛心,所谓患难见真情,今天诸位的做法,实在是令我陈家上下,有些寒心了!”
言语间,陈兆龙冷冷扫了一眼几人,脸色铁青。
庄炎暗自叹气,眸光斜瞟,其余几个一同被请来的商界大佬,都是装聋作哑,只顾喝茶。
话其实说的很明白了,他们几个大人物今天到场,无非是因为当初陈家花下重金,邀请他们几人前来作托,目的就是哄抬底价,好让陈家最后,赚个盆满钵溢。
既有礼金,又让陈家欠下了个人情,庄炎几人何乐而不为?
只是,谁能想到半路突遭变故,遇到了沈千秋这样可怕的人。
以至于今天全场下来,这几位连个屁都没敢放。
拿钱不办事,在道义上就输给陈家几分,现在,谁还好意思开口?
庄炎深知,这回可算是栽到坑里了,实在是有点没办法向陈家解释,但,他也没办法啊。
那个背景实力极其恐怖的年轻人,尽管只是坐在他身边,喝茶聊天,侃侃而谈。
可他庄炎,就是生不出半点忤逆反抗的想法。
他不想得罪陈家。
可,他更怕死!
“庄先生,怎么不说话,难道不打算认真给我解释下,今天到底为什么不助我陈家?”
陈立川凑上来,语气森冷得询问道。
庄炎神色尴尬,“我,我不敢。”
“庄先生说笑了,有什么话不敢对我说的,您但说无妨,我陈立川不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!”
很显然,这位久居上位的陈家二把手,完完全全理解错了庄炎话中的意思。
庄炎连忙纠正道,“不,我并非不敢和你对话,我是说,我不敢冒犯那位。”
“什么?你这叫什么话,难道我陈家,还比上一个毛都没长齐的无名之辈?!”
陈立川火冒三丈,对庄炎此刻的窝囊态度,十分冒火。
难道不敢得罪那个年轻男子,就敢得罪他陈家了?!
“一个故弄玄虚,满嘴胡言乱语的跳梁小丑,就将滨海鼎鼎大名的庄爷,吓成这个样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