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股澎湃的灵力猛然间席卷整个大厅,如同狂风骤起,令人心悸。
沈流羽就在这股力量的巅峰之时,傲然显现于众人眼前,稳稳立于无情宗弟子之前。
双眸如炬,毫无惧色地直视着前方的对手。
那些无情宗的弟子们,眼中瞬间闪烁起炽热的光芒,整齐划一地向他躬身行礼。
沈流羽轻轻侧首,目光掠过一旁的灵初,又转而落在受伤的陈文身上。
他周身环绕的寒意愈发浓重,仿佛连空气都要为之冻结。
围观的人哪见过这种场面,这不仅仅是个人的对决,稍有不慎就是两宗的灭门之战。
他们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,生怕被这场风暴无端卷入,有的更是干脆转身逃离。
“是你伤了我宗弟子?”
沈流羽冷声问。
严雄虽然在这段时间内修为大涨,但是面对如此强大的沈流羽,他终究还是有些不敌。
想到这里,他紧绷的面容立即松懈了下来,让自己的戾气有所收敛。
“沈掌门今年怎么有兴致来观看宗门比武?难道就是因为多收了这么个徒弟?”
言罢,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滑向灵初,本意是想借机讽刺一番。
未料沈流羽竟如寒冰般丝毫不为所动。
他再次启唇,语气较之前更为冷冽,字字如锋:“是你伤了我宗弟子?”
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,但那无形之中散发出的威严,却如巨石压境,令在场众人皆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。
即便是无情宗的弟子,心中也不免泛起一丝怯意。
空气中,杀意与火药味交织缠绕,仿佛只需一丝火星,就会爆发出一场大规模的屠杀。
严雄同样感受到了这股剑拔弩张的氛围,方才稍有缓和的神色再次紧绷。
既然沈流羽不给他面子,那他也无需多礼。
于是,严雄用唯一的一只手指着沈流羽大骂起来。
“你在这里装什么装!
都是男人,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。”
“你此番之举说得好是疼爱徒弟,但实际上压根就是对灵初心怀不轨,想要让她当你的炉鼎吧!”
此话一出,众人皆是震惊得目瞪口呆,怒气和不满四起。
但这次却不是争对无情宗,而是争对严雄。
他好歹也是一宗掌门,需要教导众多弟子,因此也更应该谨言慎行。
而他却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如此不堪入耳的话来,简直成何体统!
而且在众多宗门里,师尊和徒弟双修,或是将对方当作自己的炉鼎来培养,那都是很寻常的事情。
这种做法早就不是什么秘密,大家都心知肚明,也都识相地不去问别人任何这方面的事情。
而他现在却直接捅出来,这根本就是在打他们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