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教你这些话的?”
秦牧咬着牙。
林岁“噗呲”
一声笑出来,精致的小脸上是近乎残忍的天真,
“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,哥哥。
“死人不会说话,活下来人可以尽情污蔑。
“你根本不可能找到强奸或者诱奸的证据,最多也只能在道德上谴责一下。
“谴责了又会怎么样呢,大家知道了他做的事情,他就算失去工作,换个地方也能重新开始。
“他会和他亲密的人说出刚刚的那番说辞,给自己的老婆跪下来认个错,很快就能继续过上幸福的日子了。
“反倒是死者,连死了,还要背负不学好不要脸的骂名,甚至还有更难听的话,我都能想到,比如——
“早知道那女孩这么浪,我也去尝尝味了。
“好人家的谁这样,活该。
“哥们行啊,稳赚不亏,处女的味道好吗……”
秦牧低喝一声,面色难看到了极点,“停!”
林岁不说话了。
“你从哪看到的,你……”
他又说不出更多了。
是的,差不多的言论,他见过,他甚至没有办法去否认。
“那些都是人渣,畜生……”
他无力地说了两句,终究深深叹了一口气,只是低声道,
“他们会有报应的。
并且,
“你知道对方是谁,是吗?你刚刚的话里,已经默认了对方是个有家庭的已经工作的人,是谁?”
林岁无声地笑了一下,“都说了,不重要。”
她没有再开口。
两人沉默地走了一段,林岁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很沉,
她无聊地看了看天空,没有星星。
过了一会儿,林岁先打破了沉默:
“你找了那么多人问周月佳的情况,有没有问班主任啊?”
秦牧:“宋文吗,没有,负责周月佳的是我的同事,当时我看过他的笔录,很清晰,没有什么疑问,该问的都问了,并且——
“这种老师,包括学校,想的都是维稳,而不是真相,他嘴里不会说出什么有用的线索的。”
林岁点点头,目光似有若无地往后面远处飘去,小声嘀咕,“难怪咯,他不认识你,所以才敢跟上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