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焰呈现幽蓝色,将雨夜映照得如同鬼域。
"
我们得去白云寺。
"
老道将鱼钥和金箔贴身收好,"
五更前必须——"
话音戛然而止。
前方的官道上,静静站着个戴斗笠的身影。
那人手中提着盏白灯笼,灯光下可见他腰间挂着七枚铜钱,排列方式与陈玉卿脖颈上的如出一辙。
斗笠人缓缓抬头,露出张没有五官的脸。
平滑的面皮上,只有个用红线绣成的"
冤"
字。。。
斗笠人手中的白灯笼在雨中纹丝不动。
李玄将刘乐护在身后,右手捏着仅剩的三张黄符。
奇怪的是,雨水在距离灯笼三尺处就自动避开,仿佛有无形的屏障。
"
阁下是人是鬼?"
老道沉声问道,同时用脚尖在地上画了道隐形的雷符。
斗笠人没有回答。
他缓缓抬起左手——那只手没有皮肤,裸露的肌肉纹理如同剥了皮的青蛙,指尖却涂着鲜红的丹蔻。
手掌中心裂开道口子,露出只浑浊的眼球。
眼球转动的瞬间,刘乐纸化的左臂突然自动展开,掌心"
冤"
字渗出黑血。
年轻捕快痛苦地弯下腰,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:"
他。。。身上。。。有陈玉卿的味道。。。"
李玄瞳孔骤缩。
不等他反应,斗笠人突然抛来样东西。
那物件在空中划出弧线,老道下意识接住——是半块破碎的铜镜,正好能与县令收到的残片拼合!
"
子时。。。井边。。。"
斗笠人的声音如同砂纸摩擦,从四面八方传来。
说完这句话,他的身影就像浸水的墨画般模糊消散,只剩白灯笼悬在半空,突然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