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总这么顾全大局,我能为潇落做出这么大的贡献,是我的荣幸。”
指甲嵌进了手心里,说话的人语气平静。
听的人皱起了眉头,眉眼染上了冰霜,像是下一秒就要来一场火山大爆发。
这个人,竟然说是荣幸?
当初自己那么做,想的的确是折磨面前的人,这人过的太安逸了,一个杀人犯,凭什么过的如此安逸?
但是那件事发生之后,他忽然有些茫然,他有些看不懂面前的人了,这个人,再不是曾经他认识的有一身傲骨的陶然了!
他不知道自己在不爽什么,其实没什么好不爽的。
这个人承受的,本就应该是她罪有应得。
“你知道就好。”
喉结动了动,秦厉哑声说道,说完,垂眼又看向对方的右手:“怎么在家都戴着手套?”
一边站着的陶然身形猛地一僵,下意识的用左手护住了右手,脸色苍白的摇摇头:“习惯了,忘了摘。”
“住了一年,养成的什么毛病?”
秦厉皱了皱眉头,语气略有些嫌弃。
陶然抿着唇,沉默的将右手往身后藏了藏。
看着这样沉默寡言的陶然,秦厉怎么都觉得别扭,尤其脑海里想到这人刚才和陆琛在餐厅里有说有笑的样子,就更加想将对方讽刺一顿。
“倒是不知道,你什么时候还做起了外面的业务?怎么?潇落里的客人已经满足不了你了吗?”
见陶然想离开,秦厉捏着手里的杯子,目光如同扫描仪一般,说出那句话之后,试图从对方脸上找出一些自己希望看到的反应。
什么反应呢,大抵是希望对方好歹反驳一下自己吧。
只是,秦厉终究是失望了,因为下一秒,陶然木然的点点头:“是啊,秦总给的三个月时间实在是太短了,为了凑足五百万,我只能这样做,难道这种方式,秦总不同意?”
“陶然,你可真是个贱人!”
秦厉怒不可遏的斥责道。
因为不想和秦厉有过多的交集,陶然累的只想洗漱一下回去休息,但是现在秦厉这副样子显然是不打算放过自己。
其实陶然知道对方希望看到自己该是什么样子,只是现在的陶然,一颗心早就麻木了,又怎么会再去顺着这人。
她早就不是那个一心一意爱慕面前人的傻子了。
“秦总格局小了,我不仅是个贱人,还是个女表子,秦总以后还是离我远些吧,别脏了您身边的一片净土。”
陶然缓慢的和秦厉说道。
秦厉:“……”
他还真没想到陶然这么伶牙俐齿。
嗓音难听的他一双眉头紧紧的皱着,还想说什么,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,狠狠的瞪了陶然一眼,端着水杯边接电话边朝着房间走去。
听到房门“砰”
的一声被关上。
陶然默默的松了口气,紧绷的身子才放松下来,垂眼看了眼自己的右手,慢慢踱步拿上自己的东西朝房间走去。
抬眼看到秦厉卧室的门时,陶然扯了扯嘴角。
秦厉,你有什么好生气的呢?
我现在这样,不都是拜你所赐吗?
曾经的陶然,早就死了,不该有的奢望早就不敢再去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