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?”
疑惑中,我下意识问道。
“我的围巾,昨天从车的后视镜中我可看到是你捡走了。”
冷凝看着我,面色十分笃定,而我也终于想起了那条被我带回去的淡黄色围巾,此刻正放在我的房间中。
“行,我去给你拿。”
说罢,我立即下车便准备上楼,因为这里离我的住处不过十多米的距离。
“我生理期,可能需要借用一下卫生间。”
却不料冷凝也从车上跟了下来,她的表情似乎有些不适,紧捂着自己的小腹。
我本意想要拒绝,但看着她艰难的面色最终还是点了点头,见我同意后她方才从驾驶位上拿起了一个包,跟在了我的后面。
而这也是我除了秋晨之外,第二次带别的女人回家。
第一次是凌净。
走进熟悉的楼道,高跟鞋的声音敲响在台阶上,一时间我竟有种熟悉的感觉,因为这熟悉的脚步和凌净每次留下的很相像。
我的卫生间在靠近门口的位置,进去后,冷凝便率先进去了,我则是往卧室走去,昨天的围巾正放在飘窗上。
然而当我走到卧室门口时,却发现门半掩着,陡然间,我有些不安的感觉。
随着我轻轻推开门把手,屋内瞬间便传来一阵刺鼻的酒气,映入我眼帘的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,正双手环抱着自己的小腿蹲在墙角。
她的面色潮红,明显是饮酒过多的表现,然而我却能够听到那清晰的呜咽声。
然而下一刻,她却直接站起身朝我扑了过来,紧紧地将我抱住,泪水如同雨下一般倾泻在我的肩膀上,指甲狠狠抓紧我的皮肤中,无比疯狂。
我不明白凌净为何会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我的房间里,自昨晚不欢而散后,我便没有再联系她,将自己定位成陆海证券董事长的傀儡身份。
但此刻她疯魔的模样,却让我想起冷凝曾经的那番话。
此刻的凌净并没有任何的言语,仿佛要将指甲全部嵌入我的血肉里,想要挣开,却发现她抱得更紧了。
空气也在此刻变得一片安宁,静到我能听见卫生间里马桶冲水的声音。
舌锁松开后,冷凝的声音也打破这份孤寂:
“我的围巾,你找到没?”
话音落下的一刻,脚步声便朝着卧室走来,冷凝的目光终于注意到了我,只不过在那抬头的瞬间,世界便像是进入了无声的哑剧中。
冷凝的目光落在我的身旁的人,伴随着两人的目光交汇,她的瞳孔陡然放大。
下一刻,一声尖叫带着嘶吼在我耳边响起,凌净像是发了疯一般地朝着冷凝扑了过去,我下意识想去拉住她,手却打了滑。
“啪!”
清脆的响声落在冷凝的右脸,这一瞬,仿佛刺破了凝固的时间。
然而没等我反应,又是几声连续的巴掌犹如雨点般一样落在了冷凝的脸上,房间内只留下嘶哑的低吼:
“当年,为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