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面拓宽了,只是还没有完全的平整好。
安老王爷眯着眼睛半躺在马车上睡得很香,时不时地打鼾。
“安管事,前面太颠簸了。
让老王爷下来走路吧。”
沈云玥瞧着那忧思过重的人失忆后是彻底放飞自我了。
安老管事愁眉苦脸地哼唧唧,“小子,这是你爷爷。
你去叫吧。”
傅玄珩掀开了帘子,瞧着他花白的胡须抖动着心里就冒火。
忍不住伸手扯着他的胡须道:
“爷爷,起来了。”
安老王爷哎呦哎呦地翻了个身子,“孙子。
你又扯我胡须,起来干嘛?”
“下来走路。”
“不走,你背我走。”
安老王爷一脸的不高兴。
沈云玥不动声色地斜睨了安老管事。
安老管事气咻咻道:
“傅玄珩。
你能不能尊老?你爷爷的胡须能扯吗?”
傅玄珩冷哼:
“能,拔光也行。”
“你不乐意,你自己去背他吧。”
安老管事捏着鼻子不做声,当作没听见。
径直朝前面走去。
傅玄珩心里郁结难消,叹息一口气。
“我到底斗不过这两老贼,这两老东西太贼了。”
偏又拿着他祖母来拿捏他,要不是感知不到这两人的恶意。
傅玄珩想把二人丢到沧河里泡几天。
沈云玥走过去朝安老王爷道:
“爷爷,你下来走路。
我给你糖吃。”
“甜吗?”
“甜。”
沈云玥手心里多了两块饴糖,是栀子花味道的饴糖。
安老王爷鼻子嗅了嗅,伸手拿了饴糖小心的放了一块在嘴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