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凝疑惑:“所以爷爷是想姑姑了?”
保姆还没出声,老爷子忽然伸手,囚住温凝的手腕。
他力气不大,却让温凝感觉到某种强烈的欲望。
干涩苍老的纹路划过她年轻、尚且细腻的皮肤。
她忽然为这个躺在病床上的老人惋惜。
不去看保姆,温凝盯着他的眼睛,问:“爷爷,你是想我叫姑姑回来看你吗?”
老爷子点头。
温凝又问:“现在?”
老爷子继续点。
“好。”她当着他的面掏出手机,“我现在给姑姑打电话,您就在这边听着,成吗?”
囚住她的力道松了。
温凝拿出手机,听到那边保姆犹豫着说:“可是你父亲说……”
“说什么了?”温凝笑着问,“说怕姑姑担心所以不要讲。可现在是爷爷想找她回来,这没错吧?”
她虽然是笑着的,可话里透出的威压与老头年轻时一模一样。保姆一时无言。
等不到她去通风报信,温凝的电话已经打通。
“姑姑。”她开门见山,“爷爷想你,方便回一趟京城吗?”
那头温心仪一听便明了。
“爸,你在?”
老爷子忽得挣扎起来,从喉间发出难听的呻吟。
这一声传到澳岛。
温心仪站起身:“我这就订机票。”
京城的戏已经拉开帷幕,只等着唱戏的角儿各自就位。
如果说去澳岛之前温凝还想着当一个好戏子,那么此时此刻站在病房里的她,已经丢掉了曾经拙劣的梦想。
她如今,更想好好地用自已的手导这一场戏。
……
中午时分,二叔家的人来换班。
温凝离开医院径直回家。
她不在的这段时间,家变得既熟悉又陌生。花园里的花儿换了一茬新的,天气入夏,一花园争奇斗艳。
到家的时候园丁正在翻土植新树。
园子里的花草何芝非常宝贝,家里整修花园时她必然在一旁盯着,要不然就在二楼露台边喝茶边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