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峘渊忙完政务回到关雎宫时,女子正身着一身寝衣抱着他们的儿子玩耍。虽然萧行禾如今只不过三个月大,但萧峘渊就是看不惯这小子腻歪在女子怀里咯咯嘀嘀的笑。
尤其是他精心布置的洞房花烛夜被这臭小子给打断了。
他朝母子二人走去,到了跟前,朝着温灼华伸手,若无其事道:
“朕抱着他。”
“呦。“温灼华闻言看了看男人,又看了看怀里与他有六分相似的小脸,“今太阳打西边出来了?皇上居然会主动抱行禾了?“
温灼华嘴上说着揶揄的话,手上还是将小行禾交给了他的父皇。
说到底还是小孩子长得太快,小行禾如今重得,她抱着他都费力。
他抱儿子是别有目的,他就是看不惯他整日黏着女子,孩子虽小也是个男孩,整日离不开母妃像个什么样子,因此对温灼华的打趣儿,萧峘渊并未出声反驳。
接过萧行禾后,萧峘渊顺势坐在了温灼华身旁,自然而然地问道:“用晚膳了么?”
温灼华“嗯“了声。
她回答得太过简单短促,嗓音里还有一股说不出的爱搭不理,惹得萧峘渊看向她忍不住开口问道:“朕哪里惹到你了?”
察觉男人的眼神落在她身上,温灼华偏过头轻哼了声:“皇上说得哪里话?您对臣妾那么好,臣妾这心里感动还来不及呢。”
丽贵妃的到来给温灼华提了个醒:
一想到这男人在古代有说不清的女子爱慕,而她呢?她想见个外男都见不到,更别提心中对她产生爱慕的人了……
怎么想,温灼华觉得怎么不公平。
她现在很少在男人面前演戏了,什么表情都写在脸上,因此萧峘渊轻而易举看出来这是在阴阳怪气他呢。
殿里氛围刹那间沉静下来。
男人低垂着眼,怀里还有一个嗷嗷啊啊的萧行禾都不能打扰到他的思索,思索他今日哪里让女子不高兴了。
早上出门前不还好好的么?
有矛盾就要解决,不过萧峘渊实在想不出这矛盾出在了哪里,他耐着性子道:
“渺渺。“
温灼华懒洋洋地“嗯“了声。
萧峘渊先把一个劲扒拉他脸的萧行禾放到了软榻里面,等他腾出来手以后,他握着女子的两个臂膀,将她上半身身子转了过来面对着她,一字一句认真道:
“朕哪里做得不对,你可以跟朕但说无妨,朕回头改就是了。”
“你若不说,只等着朕猜,倘若朕一直猜不到,你心里岂不是一直不舒服?”
对于争执这点儿,萧峘渊看得比温灼华透彻;但好在温灼华也不是什么极度拧巴,什么都憋在心里打死不说的人。
男人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,再多的不乐意也散得差不多了,温灼华索性枕到了他的肩膀上,“丽贵妃今日来了关雎宫。“
皇后虽有实权,能升降妃子的位份,但在做事前都要询问皇上一声。
不过到了萧峘渊这里,他直接大手一挥把所有的宫权都交给了温灼华。
她想做什么就做,无需再向他请示。
就连女子大封后宫,那些人晋到了什么位份,萧峘渊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