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那些私生子威胁到她继承人身份之后,她学会了以牙还牙和不亏待自已。
直到猝死前,她都活的很好。
即便是没有父爱和母爱这种奢侈品傍身,她也将自已养的很好。
如今换个时空生活,她同样不会奢求父母之爱。
“看什么看!你个孽女,既然回来了,就赶紧给我滚进来!”
李志远面色不善地呵斥宋瑶,仿佛她并不是家里的一分子,而是仇恨深远的宿敌。
宋瑶学着他的腔调轻笑,“既然出来了,那就顺便跟大家解释一下,你跟牛同志究竟是怎么无媒苟合的呗?”
“我记得李景明的生日,跟你们结婚的时间对不上啊。”
李志远瞬间黑脸,“宋瑶!”
“在呢,”宋瑶漫不经心地回望李志远。
“我记得你把我从宋家接回来之前,牛同志就已经住在家里,可那时候你们既没有领证也没有摆酒。”
“我很好奇你们那会属于什么关系呢?李景明也是那时候怀上的吗?”
八卦向来是人类本能。
牛巧兰嫁进李家这几年,仗着李志远是厂里的高级钳工,每月工资丰厚,没少在邻里邻间炫耀。
再加上陈霜明明是拖油瓶,却总喜欢炫耀自已得李志远的宠。胡同里有大妈想为她保媒说亲,她不是嫌人家长的丑,就是嫌人家家境不好,每次说话都有种要掘人家祖坟的架势。
胡同里多的是人瞧不上她们母女的作派。
宋瑶故意说起几年前的事,就是想下她们母女的脸。
以这些婶子们的战斗力,相信用不了多久,整条胡同都会知道牛巧兰在正式嫁进李家前,跟李志远乱搞男女关系的事。
牛巧兰又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,想来李家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安宁。
“宋瑶你给我闭嘴!”
李志远气的大吼,“信不信你再胡说八道,我就把你赶出去!”
“你确定你有这个权利吗?这个院子怎么来的,要不要我当着大家伙的面好好说叨说叨?”
“你!”李志远被气的身形微晃。
牛巧兰见状,连忙扶住他,“老李你别生气,瑶瑶年纪小说话冲,咱们做长辈的哪能跟她一般见识呢。”
说完她又转向宋瑶,端的一副宽容大度的模样,“瑶瑶你许久没回来,我这就去给你准备早饭,咱们都是一家人,有天大的矛盾也都回屋解决。”
“大家也都散了吧,时间不早,该上班了。”
众人见没热闹可看,悻悻地缩回自已院子。
李志远也终于缓过神,他狠狠地瞪向宋瑶,“孽女!”
宋瑶轻呵,“我劝你管好自已的嘴,不然我不确定刚说的那些话,会不会以举报信的形式出现在你们厂长的办公桌上。”
李志远气的拍桌,“孽障你非要害死我吗!”
牛巧兰咬牙挤出几分笑容来,“瑶瑶,你何必要把事情做的这么绝,我们可都是你的亲人啊。”
宋瑶勾唇浅笑,“下乡后,李景阳给我寄了不少的钱票。既然你们都是我的家人,肯定不会挪用属于我的钱票吧?”
牛巧兰嘴唇微张,想否认李景阳寄钱的事实。
宋瑶抢先一步开口,“李景阳后头的信说的很清楚,他前后寄了两次,加起来有一百九十八块钱,还有五十斤全国粮票。”
“这……”
“怎么,李志远的工资已经养活不了你们娘仨,所以你连我亲哥寄给我的钱票也要私吞?”
“要是这样的话,那寄给厂长的举报信,我可得多加一条。”
李志远面色黑沉地看向牛巧兰,“到底怎么回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