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受到身后灼热的视线,傅景凛握着刀的手微顿,脊背微僵,他转过身,朝身后的她看去。
她坐在门边,背懒懒倚着门框,双腿伸展交叠,穿着简单的浅蓝色长裙,脚上是白色凉鞋,露出莹白清瘦的脚腕。
短发半扎半披,眉目温和清淡,手中轻摇着蒲扇,柔顺的发丝被风吹着微动,她脸上没什么情绪,或许是才生过病,她兴致不太高,暖暖的太阳光照在她脸上,神情有一种病后的慵懒。
很久很久以后,傅景凛都忘不了这个画面。
每每想起这一画面,心脏都会悸动。
那一刻,他好像明白了父亲口中生活是动词,是什么样的场景了。
只要她在,生活就是有意义的。
看着她,你就觉得很满足,很满足,只要想到她在,一切疲劳都通通会消失不见。
两人目光对视上,心脏都不受控制的‘啪——’的漏掉一拍。
都不太清醒的视线在空中黏腻碰撞,一时间,竟谁没想着移开。
他们对视了许久,又好像只对视了几瞬。
只觉得时间在那一瞬间好像变得很慢很慢。
两人错漏一拍的心底,都好像被缓慢的时间无限放大。
最后,是傅景凛手中跳动脱离手中的鱼,唤醒了他们的神智。
傅景凛垂眸看着在地上挣扎扭动的鱼,杂乱无章的跳动。
就好像……他一时间不受控制的心跳。
沈安澜意识到刚刚心脏一瞬间的悸动,她慌乱收回视线。
心里乱窜的情绪,让沈安澜有点无措。
她一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沈安澜啊沈安澜,你在想什么呢。
你这样的无趣的一个人,还想着有人会喜欢你吗?
人家只在同你演戏呢。
你可不要陷进去了。
人家以后前途坦荡,你就是他生活中一个无足轻重的炮灰。
只是,想到刚刚傅景凛的眼神,沈安澜心里就慌。
演戏……演得也太真了。
沈安澜强迫自已冷静下来。
人家跟你演戏,你不能当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