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温特斯紧紧抿着嘴唇,直到特尔敦人尽数被推进滂沱河,也没有说一句话。
留下一小部分民兵打扫战场、监视河岸,温特斯带领第五连、第六连以及其他民兵,马不停蹄直奔山路的最北端。
在那里,另一场惨烈战斗正在进行。
看到从滂沱河上游漂下来的一具具浮尸,泰赤就知道了那三支百骑队的下场。
对于赫德诸部而言,三支百骑队不仅仅是三百人这样简单,一个百骑队的覆灭几乎等同于一个家族的消亡。
即便泰赤已经见惯了这种事情,仍旧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。
不过现在泰赤没时间哀悼那三个科塔,因为他撞上了一堵墙。
那是一堵横跨东西、结结实实挡住他去路的墙——以及壕沟。
“哪里来的墙壕?!”
泰赤怒发冲冠、双目赤红,抓住一个青翎羽的已尽,咆哮如雷:“徒涉场之后就是没有遮拦的跑马地!
这是你告诉我的!
这是你赌咒发誓过!
这是你亲眼看到的!”
“那颜!
我昨天渡河探查的时候,这里……这里……”
青翎羽面如土色,急得甚至带了一丝哭腔:“这里真的没有这道城墙!
真的没有!
我对着天神起誓!
我折箭发誓!
若是我说谎,乱箭射死我!
万马践踏踩死我!
一定是两腿人!
一定是他们,是他们连夜修起来的城墙!”
暴怒的泰赤抡起大拳头,一拳打翻那青翎羽:“浑话!
疯话!
两腿人难不成是一夜筑墙!”
青翎羽咽下一口血水,恍然大悟:“对!
是!
一夜筑墙!
不是筑墙,是一夜筑城!
他们一定是使了妖法,就像传歌咏者唱的!
妖怪!
两腿人请来了妖怪,一夜筑城!”
泰赤再也听不下去这等疯话,狠狠踢在青翎羽下颌上,后者登时昏死过去。
然而就算泰赤把青翎羽当场劈死,他前方那堵墙仍然是实打实存在的。
墙沉默地旁观着这场闹剧,无言的态度仿佛是最恶毒的嘲讽。
就在泰赤的人马撞上墙的时候,在西南方向百公里处,争夺渡口的战斗也进入最惨烈的阶段——短兵相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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