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刚才大家都笑,你不笑。”
温特斯目光变得森冷:“为什么不笑?”
牛蹄谷镇长已经哭得说不出话来。
谈话没法继续。
不消温特斯下令,巴特·夏陵对着牛蹄谷镇长腹部就是狠狠一拳,帮后者止住眼泪。
谈话可以继续。
温特斯靠坐在围栏上,佩剑放在膝盖上:“你不笑,因为你害怕。
你当然应该害怕,敌四、我一,怎么算都是必败无疑。
我不妨告诉你,敌方大酋长的亲军还没来,等烤火者亲军抵达,就是七对一。
嚯,死定了。
所以你不笑,你甚至觉得我们笑起来很滑稽。”
“没有……没有……”
牛蹄谷镇长的脑袋摇得如同拨浪鼓,哭喊道:“属下从没有这样想过……”
“没有?”
温特斯扬起剑眉,抽出佩剑:“来,亲吻剑刃,发誓你没说过‘必败无疑、趁早逃命’,发誓你没有在教堂里大放厥词,发誓你没有暗中结党对抗我。
发誓,你就可以走。”
牛蹄谷镇长全身战栗,不敢出声。
“嗯,还算诚实。”
温特斯收剑入鞘,神色变得轻松,又恢复笑意:“你当然可以这样想,也可以这样说,甚至你在餐桌上这样说我都可以原谅你。
但你不能当众讲,因为你是镇长。
在人民面前,你代表着我的权威和立场。”
温特斯拉着牛蹄谷镇长坐在围栏边上:“镇长先生,你不妨想想看,敌众我寡,若是我整日嚷嚷‘此战必败’,会是如何?若是我哭丧着脸,会是如何?”
“这一战的凶危,我比你更清楚。”
温特斯拉着牛蹄谷镇长的胳膊,浅笑道:“但我们要笑,不能哭。
我笑,你都哭。
我哭,你还不得吓死?”
军官们放声大笑,牛蹄谷镇长也挤出一丝笑容。
温特斯看着镇长,言辞恳切、语气温:“我笑,是要给战士们做榜样。
我希望你也给牛蹄谷的平民做榜样,不要再搞小圈子对抗我了,好不好?”
“好!
好!
属下再也不敢了!”
牛蹄谷镇长的三角巾都被眼泪打湿,他拼命点头。
“你同意就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