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坚持住,再往前走一段路。”
巴特夏陵挥舞着胳膊,努力鼓舞士气:“等和切利尼大人的骑队会合,咱们就有马骑了。”
“百夫长!”
有战士突然想起什么,大声问:“俺不会骑马?咋办?”
碰见有人拆台,巴特夏陵气得不行:“你怎么这么多废话?给你他妈绑马背上!
要不给你拖着走!”
战士们哄笑起来。
“百夫长!”
又有战士开口问:“我要是死在这里,蒙塔涅大人会把地发给我老婆孩子吗?”
夏陵百夫长本想直接回答“当然会”
。
但他过了脑子之后,决定换一个回答方式。
“老弟。”
夏陵对明显年纪比他大不少的士兵笑道:“你要是有老婆孩子,那你更得活着回去。
你琢磨琢磨,你要是死在这,你老婆带着孩子改嫁,你孩子管另一个男人叫爸,那人睡你老婆、打你孩子,种得还是你拿命换来的地――你他妈亏不亏啊?”
哄笑声猛地爆发,整个山沟都被欢快的气氛所填满。
……
巴特夏陵终于迈过门槛的时候,他的百夫长也没闲着。
温特斯蒙塔涅身处一件简陋的草房,正在和一个被绑住的男子说话。
他疑惑地给对方喂水:“学长,您怎么敢带着八十人就来追我呢?我又不是孤身一人,我这可是骑队啊!”
温特斯手上的骑兵已被重新分配:
一半分给安德烈,去抄军马场;
另一半由他带领,想办法在白山郡制造一些混乱,吸引敌人注意力,为其他小股部队的撤退拉扯空间。
被结结实实捆住的沃辛顿少尉一边喝水,一边不服气地说:“那是我运气不好,撞到了你。
你的部下可就没有你这样幸运了!
其他人肯定能追上他们!”
“好!
没错!
您说得对!”
温特斯无可奈何地问:“要再吃点吗?”
“要!”
沃辛顿少尉饿得不行。
温特斯又拿出面包,掰成小块喂给学长。
“有没有肉啊?”
沃辛顿大嚼着面包:“再给我来口水,这面包也太干了!”
沃辛顿同是步兵科出身,比温特斯高两级。
在陆院的时候两人虽不亲近,可也算脸熟。
被学弟抓了,沃辛顿彻底放飞自我,有吃就吃、有喝就喝。
温特斯又取出水囊给沃辛顿喂水:“学长,吃好喝好,一会上路。”
沃辛顿口腔里的面包渣混着水猛地喷出,异物呛进气管,令他剧烈地咳嗽:“你……你真要杀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