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仅不能退,还要打。
打疼他们,应该能安稳到明年五月。”
学长今天回来以后一直闷闷不乐,开会也心不在焉,这还是他第一次开怀大笑。
安德烈被笑得气恼:“您为什么这样说?”
“道理不是显而易见?”
梅森支着下巴,反问:“明年五月有什么?”
“有什么?”
安德烈追问。
温特斯已经想通梅森学长的意思:“麦熟!”
“就这么简单。”
梅森理所当然地说:“我若是亚当斯将军,绝不会在今年冬季大举动兵。
帕拉图人打赫德人专挑冬天,是因为冬天荒原路好走,而且冬天是赫德人牧群最脆弱的季节。
在帕拉图境内,可正好相反。”
见其他人都专心致志地听着,梅森学长反而有点不好意思。
他咽了口唾沫,解释道:“冬季适合防御,不适合进攻。
如果亚当斯将军尚存理智,明年五月份才是他出兵的好时机。
麦熟,补给压力就小。
我们弃城撤退,他们可以割我们的麦子。
我们坚守不退,他们便把我们歼灭。
我们的士兵缺乏训练、士气低下,亚当斯将军的部队同样需要训练。
与其急匆匆来打我们,不如今冬整训部队,明年麦熟再出兵。
亚当斯将军财力、储粮和兵力都远胜我方,无论如何考虑,时间都在他那边。”
“就是这样。”
梅森学长一摊手,尴尬地笑了笑。
会议室里很安静。
“说得好!”
温特斯拍桌,为学长喝彩。
拍桌、敲杯、跺脚是陆院和军队常用的炒热气氛的方式,温特斯手边没有酒杯,跺脚又有失体统,所以只能拍桌。
巴德和堂·胡安第一时间响应,安德烈和莫里茨随后跟上。
几个人把桌子拍得隆隆响,如同马蹄声一般急促。
一楼的士兵和文员不明所以地看向二楼会议室,不知道的还以为军官们在拆房子。
“我们是陶罐,亚当斯是瓷瓶。”
温特斯有些伤感地引用一位前辈的教导:“瓷器不会和陶罐碰。”
莫里茨垂下眼帘,轻轻叹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