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特斯眼眶中盈满泪水:“我希望他永远也不要上战场。”
小马驹几乎是刚一剩下,就想要站起来。
它眨着眼睛,跌跌撞撞地撑起膝盖,又摔倒。
斯佳丽想要扶起马驹。
罗纳德拦住少女:“让它自己站起来。”
数次失败,又数次重试,强运的儿子终于撑起四腿。
它的腿还很纤细,但是长度已经和成年马差不多。
它虽然站得颤颤巍巍,但它终究凭借自己的力量,顽强地站在大地上。
温特斯抱住强运的儿子。
马驹不知道为什么面前的人类对他如此温柔——它甚至还没有人类的概念,它只是觉得,它很喜欢面前的“事物”
的气味。
它轻轻舔舐着温特斯的脸颊。
“我想好他的名字了。”
两滴泪珠滑过温特斯的面庞:“他叫长生。”
……
温特斯和罗纳德,两个疲倦的男人,并肩坐在马厩外面。
斯佳丽在马厩里,正帮着博塔云给长生喂奶。
罗纳德少校靠在墙上,摸索着掏出一支烟斗,慢吞吞压着碎烟叶。
烟压得紧实,可他却无论如何也打不着火——他的手发颤,火镰敲不准。
温特斯接过烟斗,还回去的时候,烟叶已经被点着了。
罗纳德美美地吸上一口,缓缓吐着轻雾:“它父亲是什么品系?”
“卢西亚马。”
“嗯,难怪。”
罗纳德会心一笑:“你别看它现在是匹小黑马。
等它长大,它会褪色的,一点点变成浅灰色。”
“嗯。”
罗纳德继续抽着烟,两人沉默地坐着。
“你这一仗,打得很漂亮。”
“谢谢。”
“多久之前开始准备?”
温特斯诚实回答:“一个多月前,那时候我去了一趟热沃丹。”
“那你又是什么时候,把我们视为敌人的?”
“更早。”
“难怪。”
罗纳德笑着说:“难怪你小子来热沃丹,也不来看看我。”
温特斯也笑了。
两人又陷入沉默。
罗纳德苦笑道:“剿匪这说法,实在太小瞧你。
你有资格用内战这个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