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彬也在一边呼扇一边小声念叨:“小张啊,你还有啥话说吗,有就赶紧说啊,兄弟快撑不住了!
兄弟要是被蚊子咬死了,谁给你报仇啊?”
终于小张不哭了,但也没多说什么,只说了一句:“如果不是黄道长,唉……”
然后一翻身,头朝下扎了下去!
“小张!”
文彬大叫一声冲过去,伸手一抓,用眼睛看来应该是抓到了小张,但奇怪的是他的手却什么都没碰到,眼睁睁看着小张投进了井里!
我也追过去趴到井边往下看,却一下愣住了。
水面像一面镜子般安静,没有一丝波动,根本不像刚刚有人跳下去的样子!
“只是执念借助水的阴气和月光能量重现罢了,应该不是回魂。”
婷婷站在后面提醒:“先回屋吧,不然刚才那一嗓子把老两口吵醒了就麻烦了。”
还是回到婷婷房间,我一看表都凌晨三点半了,文彬找到一瓶花露水我俩抢着往身上拍,一片片的大包都有点咯手,婷婷拿出个创可贴冲我勾勾手指,我赶紧过去用矿泉水把纸巾打湿,擦干净脚趾头后小心地贴上。
婷婷这才一副这事翻篇的样子道:“算你明智,毒药的配方我都想好了,下次你吃药粉之前要想想有没有得罪过我哦!”
“我……可是你未婚夫,你真想守寡?”
我厚着脸皮赔笑,婷婷终于也笑了,不过她说的话却比小张的鬼还让我后背发凉:“我说要毒死你了吗?让你得个什么不举、早泄之类的还不简单吗?而且我保证他们现代医学查不出任何证据……”
“你同事死得有点冤啊……”
我赶紧一本正经转移话题,文彬点头:“听他的意思不止是女鬼报仇这么简单!”
“明天咱们先去给孙医生拾掇一下新坟,然后去道观看看吧,虽然那道长不在了,没准还能有些其他蛛丝马迹。”
婷婷下了命令,我好像想起件什么事好像很重要,但是浑身痒得不行根本静不下心来,只好跟文彬回屋休息。
这回我俩也不贴胶条了,也不倒立酒瓶了,因为我知道他绝对不会碰我,他也相信我绝不会动他。
因为,不管谁身上的大包被碰一下,都会痒得想捅人!
然后在我俩出门前,婷婷还突然来了一句:“哦对了,我屋里这瓶花露水我检查过,去年就过期了……”
在那种一半麻痒,一半火燎燎的感觉中辗转到天明,我们发动汽车准备重返桥头。
住在隔壁的张嘉听说我们要开车走,赶紧拦住我们让我们等一下,我心说这是要给我们带点山货么?一分钱没给人家,白吃白喝还带东西走,怪不好意思的……
结果张嘉跑到门口发动了他的农用车,小心翼翼地从两棵大树中间钻进去停在了树林里,然后露出一副这下看你怎么撞我的表情,得意地冲着驾驶位的婷婷招手:“好啦,你开吧!”
我感觉不妙,大叫一声:“这不是面包!
这车得二百万!”
婷婷看了一眼我这个穷逼,把打向树林的方向盘转了回来……
不过当我们停好车走到昨天埋尸骨的地方时,三个人同时吃了一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