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指颍川起誓,若有相负,人神共弃。”
邓四知接过玉佩,对着颍川河的方向起誓,玄嘉禾松了口气,终于不再咳嗽,露出了一个微笑道:“谢谢先生。”
玄嘉禾回到房间坐下,换了家居的常服,又喝了一碗燕窝,气息才平稳下来。
青砚欲言又止,玄嘉禾倚在贵妃榻上,和声细语道:“派人盯着他。
若有不妥,就报官说我祖传的玉佩丢了,拿他下大狱。”
“可是,少夫人说是知道了……”
青砚很显然被自己女主人两天连杀两人的气势给震慑了。
“我如今身子总不见起色,这也是无奈之举。”
玄嘉禾半合着眼:“平川还不懂事,衔珠是女子,我死了,她就是寡妇。
以刀杀人,算什么?流言非议杀人,才是诛心。
我死之前,我母亲必须死。
我绝不会留她在这里得意。”
“属下已经安排了。
现在夫人被禁足,还算好动手。”
青砚的汇报让玄嘉禾满意地点点头。
他似乎用了太多精力,因而恍惚间睡着了。
再睁开眼时,便是凤衔珠站在旁边问医生他的病情,身上的衣服似乎是刚刚卸甲还没换,显得风尘仆仆。
“你醒了?”
凤衔珠松了口气:“青砚说,你去瞧过邓先生,回来后便睡了一天一夜也不见醒。
我刚回来见他们还是守着,正着急呢!”
“没事的,我经常睡得久,他们也习惯了。”
玄嘉禾起身,刚要接过递上来的燕窝,看到凤衔珠因为赶回来,嘴唇干裂,便递给她道:“你先喝了吧,润润嗓子。”
凤衔珠确实也渴了,伸手接过来还打趣了一句:“你递来的,我自然是敢喝的。”
她说着刚将碗送到嘴边,沾了唇,瞬间冰凌的警报系统在她大脑里开始黄色预警,她的手停住了,玄嘉禾见状还开玩笑道:“怎么,我自己喝的也有毒?”
凤衔珠脸拉下来,看向青砚道:“你家公子的燕窝,是谁熬的?”
“是小人弟弟青苔熬的,他自幼就负责给少爷熬燕窝,从来都是先尝了再端过来,绝不会有误。”
青砚看着她脸色沉下来,连忙跪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