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真是这个豹哥想报复昂威,那自已被绑架,恐怕是因为她的身份——昂威的女人。
而勃莱这个地名,她从没听过,至少泰国好像没这个城市,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,这里很可能是在边境,或许是老挝,或许是缅甸。
黛羚拖着沉重的身体,继续缓缓挪动。
幸运的是,包并不远,但她的双手仍被反绑着,没办法直接拿到。
她屏住呼吸,蹑手蹑脚地背过身去,僵硬的手指探进包里,摸索着那支手机,指尖几乎毫无知觉。
她咬紧牙关,试图勾住手机,轻轻一弹,将它拨到身侧,然后侧身捏在手心。
完成这一切,她迅速缩回原位,心跳快得几乎要冲破胸膛,身后的掌心里紧紧攥着那枚手机。
黛羚的脑子飞快运转,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做。
她的嘴巴被封着,现在不能说话,如果打电话给昂威,要是这边没有回应,反而会引起人的注意,这太危险。
就在这时,从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,步伐凌乱,像是来了很多人。
黛羚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,心一狠,背后的手循着往日的习惯,迅速按下了电话拨通键,同时悄悄调低音量,将手机藏进身下的稻草里,然后继续闭眼装晕。
下一秒,她狡猾地微微眯起眼,悄悄观察着前方的动静。
门口,一群黑衣手下簇拥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大摇大摆地进了屋。
那个男人手里转着一对核桃,骨节分明,皮肤苍白,唯独下巴上那条狰狞的长疤,在昏暗的灯光下尤为骇人。
她几乎一下就确定了这人的身份,就是当日那个叛徒瓦三嘴里的阿豹。
几名黑衣手下将阿豹抬到黛羚前面不远处的空地上,轻轻往地上一放,只听阿豹皱了皱眉。
“草你妈,轻点。”
他声音阴冷暴躁,额角渗出冷汗,显然伤势不轻。
“把她弄醒。”
阿豹一声令下,下一秒,一桶冰水猛地从她头上直直灌下。
刺骨的寒意瞬间侵入骨髓,仿佛千根钢针直刺入心肺,她猛地抽搐了一下,仿佛溺水之人般剧烈闷咳起来。
一旁的黑衣手下点燃一根烟,恭敬地递给阿豹,他接过来,缓缓吸了一口。
烟雾从他薄薄的嘴唇间吐出,脸上露着狡黠的笑。
“黛羚小姐是吧,很抱歉,初次见面是通过这样的方式。”
他的声音嘶哑,透着一股阴冷的危险。
阿豹微微偏头,朝身旁的人吩咐道,“把她嘴上的胶带撕了,这么漂亮的妞别白白闷死了,我还要用她引昂威上钩呢。”
说完,一个黑衣男上前,伸手攥住胶带的一角,猛地一扯。
剧烈的撕扯感仿佛生生剥去了一层皮,连带着几缕头发被硬生生扯下,痛得黛羚倒吸一口冷气,额角瞬间渗出细密的汗珠。
她低吟几声,疼痛迟迟未散,整张脸像是被烈火烧灼一般,一股新鲜空气终于灌入肺部,让她的意识彻底清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