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话。
林凡脑子里顿时冒出来一堆剧情。
他下意识脱口而出:“别告诉我,你在南山庙遇到了杏花微雨下谦谦君子一般的孟郎,听他诵读文章,一见钟情,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无法自拔?”
刘鸳鸳:……
她有心想要反驳,哪有林凡说得那么粗俗。
但……
好像还真是林凡说的这样。
刘鸳鸳忍不住诧异询问:“你当时……难道也在现场?”
要不然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晰?
林凡无语。
他顺着自己的猜想往下继续说:“所以,他遇见你之后,是不是没有认出来你的身份?”
刘鸳鸳被问及心上人相关,苍白的脸色多了几分红润,羞涩点头。
不等她说些什么关于孟郎的话,林凡的问题就接踵而至。
“而后你们两个一见如故,相知相惜,他惊叹你的才华,你仰慕他的博学,二人私相授受,直到他知道你是刘大小姐惊喜万分,但又自知身份不配,要和你恩断义绝?”
刘鸳鸳下意识点头,又不悦道:“哪里是私相授受……”
林凡:“你就说是不是!”
“是……”
纵使不甘心,刘鸳鸳也只能承认。
“你当然不愿意因为身份问题和他分手,经过一系列你爱我,我爱你,既然爱为什么不能在一起,他跟你许诺以后一定发奋读书高中状元风光娶你?”
“是啊……”
刘鸳鸳痴痴道,苦笑中带泪,还有丝丝隐藏的怨恨。
“可这一切全都毁了,全都毁了!”
“那王家公子还是什么李家公子根本不懂诗词歌赋,根本看不懂我的灵魂!
父亲他却执意相逼,我不愿,他竟然宁肯生生杀了我,也不愿我辱了所谓的门风!”
“哈!”
两行血泪在刘鸳鸳脸上蜿蜒而下。
她面色扭曲,憎恶,一口白牙紧咬死死盯着已经变成了纸人的刘老爷,声音凄厉万分。
“他将我抛尸枯井,令我的尸骨被污泥沾染,身死都不能干净地走,他配做我的父亲吗?!”
“他不配!”
“他只懂表面风光!
他没有心!
没有心的人和纸人有什么区别?我就是要把他活生生困死在纸人身躯里,遇水就融,遇火即焚!”
“他该死!
所有人都该死!
这是他们欠我的!
!”
刘鸳鸳声音尖锐凄厉,重温痛苦遭遇让她一下子陷入狂乱中,身上的衣裙瞬间转为血红,滴滴黏稠血液顺着裙角向下流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