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想让厉锦天察觉到她有什么异样。
经过客厅时,战婉并未瞧见厉锦天的身影,便径直上了二楼自已的房间,却发现厉锦天也不在房内。
她不知厉锦天是尚未回来,还是去了苏雪那里。
毕竟自她搬来的这几日,厉锦天每晚都留宿在她这儿,今晚不在,或许便是去了苏雪那边,如此正好,她今晚着实没心情应付他。
连续几晚每晚都折腾到深夜,他就好似一匹难以餍足的恶狼,总也喂不饱似的。
但好在动作没有那么粗暴,对她还算温柔。
战婉走进浴室,将睡衣轻轻放在一旁的架子上,随后打开花洒,温热的水流如丝般倾泻而下,从头淋至脚,让她的头脑清醒了不少。
她缓缓闭上双眼,尽情感受着水流的冲刷,试图让自已纷乱的思绪逐渐沉淀下来。
商祺的话,如同一记重锤,不断敲打在她心上。
她开始重新梳理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,那些曾被她忽视的细节,此刻如拼图的碎片般,在她脑海中渐渐拼凑出一个模糊的轮廓。
苏雪的种种行径,无疑疑点重重。
可厉锦天呢?他当真如商祺所言,与哥哥的死没有关系吗?战婉心中依旧存疑。
毕竟苏雪和厉锦天乃是夫妻,极有可能是厉锦天在背后授意,让苏雪去实施那些阴谋。
水流顺着她的身体缓缓滑落,战婉深吸一口气,她深知,必须尽快寻找到确凿的证据,否则时间拖得越久,调查起来便愈发困难。
不知过了多久,战婉关掉花洒,伸手拿过浴巾,缓缓擦干头发和身体,换上睡衣,走出浴室,一下子躺倒在柔软的大床上,眼睛望着天花板,脑海中思绪万千,毫无睡意。
她着实未曾料到,商祺竟是星辰集团的老板,更没想到他会提出那样的要求——让她离开厉锦天,转而与他在一起,而且,他更加没有想到他会跟自已提及战廷枭的死…
就在战婉脑子里杂乱无章地想着这些事时,楼下突然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。
她心中一惊,赶忙起身走到窗边,透过窗帘的缝隙向下望去,只见厉锦天的车正缓缓驶入庭院。
她迅速回到床上,侧身躺下,佯装入睡。
不一会儿,传来门把手转动的声音,紧接着是那熟悉的脚步声。
战婉能真切地感觉到,厉锦天正静静地站在床边,凝视着自已。
原本以为他今晚去了苏雪那边,没想到是在外面现在才回来。
自从自已搬过来的这几天,他每晚都留宿在此,战婉忍不住暗自腹诽,真是个十足的“奸商”
,一个晚上都不放过她,仿佛恨不得将自已彻底压榨干净。
战婉感觉后背像是要被他的目光盯出个洞来,忍不住轻轻动了动身体。
不一会儿,床微微下陷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