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所述之事,只是你的一面之词,不经核实,我不会无端气恼。”
冷蔓骤然色变。
“你是说,我无端气恼?”
许明骞正容亢色。
“我无有此意,唯是了解夫人性情,猜到其中必有误会。”
冷蔓眉头紧皱,极其严肃。
“你什么意思?我什么性情?”
许烁博接上话,转回正题。
“父亲英明,母亲所述,确有误会。”
“孩儿无错,却遭母亲责打,宁姨娘体贴,愿为我敷药。”
“仅此而已。”
冷蔓不甘示弱,厉声质问。
“医治敷药,为何不找郎中?”
许烁博早就想好说辞,侃侃而谈。
“母亲私自动手,责罚孩儿,不合规矩。宁姨娘深恐这事传出去,有损姐姐贤德,遂,自告奋勇,不托旁人。”
“宁姨娘敬重姐姐之心,我们全府上下,哪个不知,哪个不晓?唯有母亲,身在福中不知福。”
冷蔓怒形于色。
“你说错话,我打你几下,能怎么样?你受着忍着便罢,这一点点伤,敷什么药?”
许明骞找到话口,阐述己见。
“夫人这话,说得不对。”
“博儿受伤,为何不能治?身为人母,夫人太过严苛。”
冷蔓耐着性子,给他讲解情势。
“老爷安得不辨是非?”
“是宁洁薇耍弄美人计,对不起你,若非我及时出现,她便要成事。”
“发生这种事,你仍要帮着她?”
“你心里在琢磨什么,安能容忍妻子负情?”
许明骞慨然,无动于衷。
“博儿不是说了吗?误会一场。”
“夫人何故胡搅蛮缠?”
“我相信薇儿,不是胡作非为之人;亦相信博儿,知书守礼,孝心肃祗。”
冷蔓难以置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