惧怯,陡然冲上心头,她不寒而栗。
“玥皇帝,便是信了皇上的话,以为自己是皇子,才被皇上趁虚而入,夺去性命。”
“外祖父可晓,玥皇如何驾崩?我听说,他崩逝在帝盛宫北殿。”
“记得你告诉过我,北殿景象,何其残酷。”
“外祖父,孙儿不想承受北殿之苦,孙儿害怕……”
冷谐见状,心疼得不行。
“媛儿别怕,有我在,外祖以命护你。”
许颖媛清泪莹莹,倾落而下。
“我也不想外祖父承受北殿之苦。”
“我希望我们一家人,皆安然无恙,不被歹人所害。”
时机恰好,她以绢帕拭泪,正色提议。
“老爷,就候在外头。请外祖父,陪我一起求见帝瑾王,以求庇护,好不好?”
冷谐忽而察觉一分不对劲。
“孙女婿亦至?”
“不妙。”
他收起悲色,打起十二分精神。
“媛儿切勿上当受骗,这事,定是月溪公主之计!”
许颖媛听得无奈。
“这不是月溪公主之计。”
“近来,我根本没见过她。”
冷谐十分忌惮。
“她不需见到你,照样可以施计。”
这样一想,他又改回原状。
“我心里很清楚,皇上专情蔓儿一人,你们姐弟,就是皇女皇子。”
许颖媛眉心,骤然峻厉。
“外祖父安得自欺欺人?”
“皇上如若一片深情,为何不见他,迎我母亲入宫?他让我母亲,嫁给我父亲,算怎么个事?这便是他,对待真爱的态度么?”
“他对我们姐弟二人,也是漠不关心,父爱至多挂在嘴上,实际行动甚至不如我父亲。”
“我们母子三人,他视之,俱是利用工具!”
“事实何如,外祖父还看不清吗?非要等我殒在帝盛宫北殿,你才肯信我的话?”
冷谐蔼然抚慰,说明为难之处。
“媛儿,消消气,我并非不信你。”
“实是月溪公主诡计多端,叫人防不胜防。”
“你知晓,外祖父不聪明,我怕斗不过她,怕我们落到她手里,性命不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