旅游产业转手得异常顺利。
cythnia大哥怕被赵明德知道自己在挖他的墙角,赵太怕cythnia大哥知道这产业的账目和地方关系都有鬼,于是两下一拍即合,交易当天打头款,没过多久,款项全部结清。
等赵明德知道这件事的时候,已经是7月初,当即他一口气差点没上来:“糊涂,糊涂哇!”
王永昌气不过,特意去打听到转让的价格以后,惊讶地打电话给赵明德:“价格居然比你那笔钱还要高。珊瑚集团在想什么?”
赵明德又愤怒又不解:“这产业本身轻资产,又亏损巨大,他出这个数,着实买贵了。珊瑚集团杀敌一万,自损八千?用这么多钱,非得来打我的脸?我不记得我跟珊瑚集团有什么深仇大恨吧?”
气得赵明德喊了人出来喝酒。
罗璇劝他:“老赵总,旅游产业不算你手上的重点项目,我们罗桑厂最近开始接大企业订单,用的都是你投资的科技公司的新面料,你能大赚一笔。后面,我和永昌总计划跟草原服饰的渠道合作,自己创设品牌,把内销规模做大。到时候,你光靠科技公司就能年年分钱,何苦在意那旅游产业?”
赵明德长叹:“人活一张脸,树要一张皮。珊瑚集团这么对我,我若是不反击,岂不是当了缩头的王八!”
罗璇懒得再劝,喝了口啤酒,靠着椅子没说话。
郎峰问她:“罗总,你在看什么?”
一阵微小的穿堂风略过,带来丝丝凉意。罗璇指了指天空:“那么多星星。”
赵明德喊人喝酒,选在半山腰的私人会所。
赵明德还在愤怒地说着什么,为了钱,抑或为了一口气。
而此刻已是深夜,山中无人,野莽莽的空中,群星闪烁,清风明月,簌簌松声。
喝了不少酒,赵明德给罗璇打了辆出租车,送她回罗桑县。
回程的路上,罗璇忽然醉醺醺地问出租车司机:“人创造了财富,结果却被财富所束缚。人使用金钱,最后却被金钱衡量。师傅,您说,人为什么要作茧自缚呢?”
她看向窗外。
模糊的夜,皎皎空中孤月轮。
“师傅,您说,人活这一辈子,究竟是为了什么呢?”
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。
罗璇又说:“其实我觉得,我好像没有成为我原本想成为的人。”
司机轻轻叹了口气。
他开口说了句什么,罗璇没听清:“您再说一遍。”
司机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