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神医慢条斯理地扶了扶金丝眼镜,那眼镜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,仿佛是他那颗冷漠的心的外在写照。
白大褂口袋里的听诊器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,发出细微而又清脆的声响,像是在为他的虚伪表演打着节拍。
他悠然地踱步到落地窗前,将那一抹夕阳余晖尽数裁成细碎的金箔,披洒在自己身上。
他站在那里,仿佛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审判者,俯瞰着世间的一切。
可开口时的语气却冷得如同三九寒天的坚冰,没有一丝温度:“刘小姐,医者当有仁心。令尊的心电监护仪显示,他的心电图已经平直整整三个小时了。在这种情况下,我怎能为了些许钱财,就违背自己的职业道德呢?”
他的声音平静而又冷漠,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实。
可刘玉莲知道,他这就是在狡辩,在为自己的失信行为寻找借口。
她愤怒地瞪着黄神医,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,仿佛要将他彻底烧毁。
她想要大声反驳他,想要揭露他那虚伪的面具,可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,让她发不出一丝声音。
刘玉莲的指甲几乎要深深掐进掌心,那尖锐的刺痛感从掌心蔓延至全身,却无法缓解她内心如潮水般翻涌的痛苦与愤怒。
精心修剪的美甲贴片在她的挣扎中崩落一片,“啪嗒”一声掉落在地上,发出清脆却又刺耳的声响,仿佛是她内心破碎的声音。
此刻,这个头发斑白的老者黄神医,背对着光,整个人被笼罩在一片阴暗之中。
他脸上纵横交错的皱纹全都被阴影填满,那深邃的沟壑里仿佛隐藏着无数的秘密与算计,活脱脱像是从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邪恶巫师,带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。
刘玉莲死死地盯着他,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,仿佛要将他烧成灰烬。
就在她只觉浑身血液都快要凝固之时,檀木楼梯方向突然传来沉稳有力的脚步声。
那皮质鞋底与大理石台阶碰撞发出的声响,一下又一下,像是重锤敲在她的心上,敲得人心悸不已。
每一步的声响,都仿佛是在宣告着某种不可逆转的命运,让她的心不由自主地揪紧。
刘玉宁双手插在笔挺的阿玛尼西装裤兜里,迈着优雅而又从容的步伐缓缓走来。
他身上那套昂贵的西装,剪裁得体,将他的身材衬托得更加挺拔,可那举手投足间却透着一股让人厌恶的虚伪与做作。
领带夹上那颗祖母绿宝石在光影流转间闪烁着冷冽的光芒,像是他内心那颗冰冷而又贪婪的心的写照。
他倚着雕花门框,嘴角恰到好处地勾起一抹哀伤的弧度,可那眼神里却没有一丝真正的悲伤,反而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与算计。
“小妹啊,生离死别本就是人间常态,不必太过执着。”他的声音低沉而又富有磁性,可在刘玉莲听来,却像是一条冰冷的蛇,在她身上缓缓爬行。
“殡葬公司我都已经联系妥当了,给父亲准备的可是意大利进口的金丝楠木棺材,保证能让他走得风风光光、体体面面。”
(本章完)